第1章 ?第001章：发下了毒誓
高太炎的话，也把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赵桂芝，说得身上，出开了冷汗。
毕竟心虚，因此，也就有了怯意。
苍蝇不叮无缝儿的蛋，有了缝儿的蛋，总是苍蝇下蛆的最佳场所。
毕竟，有缝儿的蛋里，有着丰富的营养，有利自己后代的生长和发育。
“是的，高大师，让你说对了。”
“那个小香炉，是我们家祭祀祖先的用品。”
“原来，在这个秦家堡，就是一户秦姓。”
“因此，这祭祀的用品，都保存在现在的秦立栓他们一族的手里。”
“后来，由于种种原因，这秦姓家族，分成了两支儿。”
“也就是以我们为首的这一支，还有以秦立栓他们家为首的那一支儿。”
“这样，这祭祀的用品，就开始轮流分开来保管。”
“每支儿保管五年，每年祭祀都要用。”
“毕竟地坛儿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同秦立栓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是他妈的亲弟兄。”
“现在，是出了五服了。”
赵桂芝的话，一下子把事情，拉到了三十多年以前。
每年，都有这个日子。
而且，这个日子，秦立栓，总也忘不了。
七月初十，是自己的老祖宗，秦大观的祭日。
而他妈的七月十五，也就是人们所谓的中元节，却是他娘的自己的儿子的生日。
前后，就差五天。
今年，毕竟是自己刚刚结婚的第一年。
又到了历代相传，老祖宗的祭日这一天。
“立栓，今天就不要下地了，一会儿，看着你媳妇，捯饬一下，今天，毕竟是老祖宗的祭日。”
“告诉你媳妇说，不要穿的太花哨了！”
“毕竟，那花哨的穿戴，祭拜祖宗的时候，是对祖宗的不敬！”
听着自己父亲的话，秦立栓也只好随声附和。
“好的，我知道了，这样的事情，每年都要经历一次，你就是不说，我也知道。”
“知道个屁，媳妇都娶了快一年了，你媳妇的肚子，也不见有个动静儿。”
听着父亲的牢骚，秦立栓只好无奈地解释道：“爹，现在的形势，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你想要多要，人家政府也不让你生。”
“是我们两个人商量好了，晚几年再要孩子。”
“这不，你还有我妈的身子骨儿，还都算硬朗。”
“晚几年，怕什么呢？”
正好，秦立栓的媳妇——吴雅静，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秦立栓的父亲，也不好再说什么。
“嗯，知道就行，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知道呢！”
按照历代传下来的约定，每年的这个日子，十点整，是祭祀活动正式开始的时间。
秦家堡秦家的祭祀活动，也好像有一个固定的流程。
祖宗的坟前，并不是活动最主要的场所。
也就是在墓碑前的供桌儿上，摆上一些供品，然后，大家烧上一点儿纸钱，哭上两声罢了。
最重要，最正规的仪式，而是在祠堂里。
先是在有着三个锃明瓦亮香炉的香案上，再摆上三个小香炉。
当然，这三个小香炉，也是那三个大香炉的复制品，是按照相同的比例，缩小了的东西。
然后，就是在三个小香炉的后面，再摆放三架烛台。
烛台的后面，是一个方形的宝鼎。
接下来，才是摆放各种供品。
当所有的应该摆放的东西，都摆放好了之后，秦立栓的父亲，发现了一些不对头的地方。
那就是一侧的小香炉，有一个看着有点儿不对头。
于是，老汉就把脑袋，凑到了小香炉的跟前。
仔细地瞅了两眼。
“你们家的人不地道哇！”
老汉的眼睛，也瞪圆了，胡子，也撅了起来。
“你们竟然把一个假的香炉，弄了出来，那个真的，你们是不是卖了？”
听到老汉说出这样的话，地坛儿的父亲，也不示弱。
“你不要污蔑我们好不好！”
“是的，这些东西，在我们手里，已经保管了三年了。”
“可是，我们从来都没有打过这些东西的主意。”
“就是这些东西，出了问题，也是在你们手里的时候，出的问题。”
于是，今年的祭祀活动，也就是这样，草草地收了场。
可是，两个老汉之间的嘴仗，毕竟，还没有打完。
但是，这样的事情，又是一件外人，绝对没有办法，能够分辨清楚的事情。
事情最后收场的方式，也就是农村人，最为常见的收场方式。
两个人相互指着鼻子，发下了毒誓。
“谁他妈的打了法器的主意，谁他妈的不得好死，谁他妈的断子绝孙。”
秦地坛的父亲，敢发下这样的毒誓。
毕竟，自己已经有了一个三岁的孙子，而他妈的秦立栓的老婆，肚子里还没有动静儿。
秦立栓的父亲，觉得这祭祀的法器，再回到自己的手里，也已经没有了原来真正的意义。
于是，只好说道：“好了，祭祀用的法器，你也不用再还回来了。”
“今后，我们这一支儿，用我们的方式，每年的今天，来祭拜先人。”
“我也懒得再见到你们这一家人。”
“这样，咱们商量好了，每年的这一天，我八点到九点的时间，是我们家祭拜的时间。”
“你们家的人，不能到坟上来。”
“九点之后，你们爱怎么办，怎么办，我们家的人，也不到坟上来。”
就这样，今年的祭祀，以一个协议的方式，完成了一个并不令人愉快的结局。
秦立栓的父亲，毕竟是眼下，这一支秦派里，辈份最长的人。
因此，也就气宇轩昂领着自己的族人，离开了墓地。
而地坛儿的父亲，同样，也是这一支秦派力量当中，辈份最长的人。
这心里，总也感觉到不怎么踏实。
最后，看着人家的人，都走完了，也只好无奈地一摆手，说道：“我们也走吧！”
回家的途中，路过一片桃园儿。
桃园儿西北角儿的一棵桃树上，还剩着一枚人家没有摘净的桃子。
“爷爷，那颗桃子真好看，我想吃！”
孙子，毕竟是自己的心头肉。
孙子发话了，自己也就只好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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