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银子
“停停，打住，我不玩了。”苏莫看着棋盘，王宸奕手上的那枚棋子能有三种下法，无论哪一种她都输了。
“愿赌服输……”王宸奕淡定地把银子收回怀里，算下来，苏莫输了十两银子。
“娘，你的声音好吵啊！”
怀里的小团子看着爹娘下棋，早在第一局的时候，困意就已来袭。闭眼小憩片刻后，又被苏莫吵醒，眼看着正要开始发起床气，苏莫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低声道完歉后，又把小丫头抱会房里睡觉。
盖上被子后，嫣嫣睡的很熟。苏莫轻走出了里屋，轻轻合上房门又回到廊亭下。
“你的书房在哪？是那间吗？”苏莫指着另外一间闭着的屋子问道。
王宸奕徐徐起身，轻打了一个哈欠道:“算是”
得到答案，苏莫径直走去书房，还回过头喊王宸奕跟上。
书房？这是书房？
苏莫一开门进屋，脑子里就一直是这个问题。她以为的书房，至少也得有几个装满书的架子。这屋子里除了墙边有一张放着笔墨的书案和一把褐色交椅外，没有其他一点有关“书”的东西。
也有几个木架放在里面，不过都是空的。
“你的书房真空”苏莫回头对王宸奕表明了自己对书房的评价后，走到书案旁拿出一张宣纸摆放在书案正中间，并有模有样地磨着墨。
“我向你借五百两银子，写完借条后把银子给我吧。”很多繁体字她都不会写，只能喊王宸奕代笔。
王宸奕端坐在椅子上，理了理长袖，有模有样地将笔蘸了蘸墨。
苏莫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双白皙且骨节分明的玉手柔和地在宣纸上写下一个个方正的文字，打心眼里觉得王宸奕这个人真的齐聚了颜控、手控和声控党的一切福利。
“写两份，一份给我。”苏莫侧身坐在书案上，差点被王宸奕叫下去，王宸奕忍了忍，还是让她继续坐着。
借据内容与昨晚她说的完全一致。
写完后，苏莫从书案上跳下来，不说一句就从王宸奕手里把笔夺来，撑在书案上思虑一会儿后，还是在落款处写下“苏沫”两个大字。
“好了，现在可以提钱了。”苏莫满意地将借据折好收着，咖色瞳孔内如同进了星辰，每眨一下，都能牵动着人的心魄。她不想每次都去账房那里支银子，这东西还是在眼前为好。
“又不是白给你的。”
王宸奕看她笑得如此高兴，心里不自觉地被牵了一下，相比于以前的沫儿，这个不记得他的沫儿才让他心里更安心。
……
“给你”
苏莫在屋内等了一会儿，王宸奕就抱着一个木盒子过来。苏莫一眼看去，还差点以为是骨灰盒，直到看见里面的银票和银子后才打消了这个可怕的心思。
“这是三百两两银票和两百两银子”
王宸奕把盒子稳稳地交给苏莫，想到她现在用不了那么多现银，才给了三百两银票和着。
“谢了！”
两百两银子，差不多二十斤，也算很沉了。苏莫将盒子放到桌上，看着约有二十斤的银子，心里不停盘算。
“二十斤就是一万克，这么多银子要是卖成人民币的话，几万块钱。”苏莫算着算着，突然想到自己银行卡里存的那些钱，才意识到那句话的恐怖之处。
世界上最恐怖的不是活着没有钱，而是拼死挣钱，死后还留下一笔巨款。这对她这种孤家寡人，无疑是最毒的诅咒。
苏莫拿出两锭二十两的银子，将钱盒子放到床底下后，把银子放在钱袋里面。一瞬间，那空钱袋就鼓了起来。
收好钱袋，苏莫特意去换了一身淡蓝白色的广袖流仙群。这是苏沫儿以前穿的衣裳，她的穿衣品味与旁人对她的感觉一样，冷。苏莫在一系列素色衣裳中，才挑出这一身颜色稍微深一点的。长度刚好，就是有大。
她节食过度，现在八十斤都没有，穿苏沫儿以前的衣裳确实大了一些。颜值也被体重拉跨了，刚才在别院听那些妇人的言下之意，只要是提及到她的外貌的话，无一不与几个字挂钩。
总而言之，瘦的脱相。
想减肥难，想吃胖还不容易。
苏莫将钱袋系在手腕上，然后双手藏于袖中，财不外露。
苏沫儿以前喜欢独来独往，所以她的身边除了如果菱儿不在，几乎都是一个人。苏莫回来，府上也没有给她配丫鬟。
拥月楼今日听了苏莫的话，没有开门。苏莫在门外敲了一阵，才有人从楼上跑下来。
来开门的人是红帘，她把门打开后，看见苏莫过来，那张死沉已久才恢复神色的小脸，此时笑得更为红润。
“姑娘来了……”红帘笑着把苏莫迎进屋内。
没有了那些男人，楼里的更空旷，开个门都能听见回声。
“她们人呢？”
“姑娘，她们都在房内，难得有一日可以歇歇。”
苏莫顺便问了一下红帘的年龄，二十二，和她一般大，却是这里年龄最大的人。
“她们的伤怎么样了？”苏莫跟着红帘上楼，整个楼里的光线暗暗的，光线从天窗泻落在中央的舞台上，亮出光束里漂浮着的尘埃。
“她们身上的伤已经涂抹药膏了，就是药膏的效果不大”红帘说的隐晦，苏莫还是道出了其中的意味。
“你们不用担心钱，先把身体养好再说。对了，现在账上还有多少银子？”
苏莫张口问，红帘也不敢跟她打马虎眼。
“不足一两”
“不足一两？”苏莫震惊的声音在楼见来回窜动，这么大个地方的青楼，居然不足一两。
红帘面露难色，觉得辜负了苏沫儿，更愧对于姐妹们。
“姑娘，真的很抱歉。以前有你在楼里，我们的生意勉强过的下去，自从你走后，我真的很没用，只能让姐妹们勉强糊口。”说罢，眼里的顷刻而出。
苏莫赶紧安慰道:“没事没事，我这不来了吗？”
“是啊，还好你来了！”说完，红帘哭得更甚。
“这里是二十两银子”苏莫从银袋里拿出一锭银子，放在红帘的手中，缓缓说道:“先让她们把伤养好，用最好的药，不用担心银子的事。”
红帘眼泪婆娑:“姑娘……”
苏莫中二地拍着她的肩膀，背对着光，宛如上帝的化身:“我知道我很帅，你也别太崇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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