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相见
会不会让明宇失望可不是程慈恩现在关心的问题，她现在只想快点回家。早饭用的太早吃的也不多，和皇后呆了一上午早就把那点食物消耗完了。
“小姐怎么走的这么快”樱桃紧紧跟在程慈恩身后，程慈恩练过武，她这身体素质比不上自家小姐，有点吃不消。
程慈恩看到樱桃脸上的汗知道她累了，“前面有个凉亭，我们过去歇歇。”
她带着樱桃走到凉亭休息，“之前说让你和我一起练武你不愿意，现在知道差距了吧。”
樱桃不停点头，过去几年小姐一直在府里她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这次真实的感受到了体力的不同。“不过小姐，”樱桃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你走这么快是发现皇后有什么不妥吗”
程慈恩学着她的样子压低声音，“没有，我就是饿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她说到后面忍不住笑了起来。
樱桃放下心来，刚才她担心的不行，觉得是自己的体力连累了小姐，看着程慈恩笑的那么开心她也跟着笑，“小姐在皇后娘娘那里用了一些糕点，这么快又饿了？”
程慈恩听着樱桃的打趣也不生气，理直气壮，“练武之人消化的自然比普通人要快。”
“哈哈…”
程慈恩听到有人在笑，眉头皱了起来，“是谁躲在暗处偷听别人谈话？”她脸色不好说出来的话也不中听。
明歧敲了敲赵易的头，走了出去。
“在下失礼，不是有意偷听二位姑娘的谈话。”明歧抱拳道歉。他带着赵易去看望淑妃，走到凉亭这里就听到主仆二人的对话，赵易没忍住笑了出来。
程慈恩打量着明歧，看他的穿着打扮又能在皇宫中自由行走的年轻男子只有那几位皇子了。
“阁下是？”
“五皇子明歧，程小姐。”明歧告诉她自己的名字。
程慈恩对明歧知道自己的身份略微惊讶，转念一想也明白过来，这位五皇子敏锐得很。
“民女失礼，竟不识五皇子。”
“无妨，”明歧不在意的说道，“或许以后你会是我嫂子，我还要对你恭敬。”
程慈恩心里不喜，面上却不表露出来，“五皇子这是哪里听来的闲话？我一个未出阁姑娘的名誉怕不是要毁了？”
“是我说错话了，向程小姐赔罪。”明歧言辞诚恳，脸上有羞愧之色。
“五皇子还是多多读书吧，家长里短与您扯上关系实在是不合适。”程慈恩推翻了心里对明歧下的定义，“民女就先告退了。”说着就带着樱桃走了。
赵易在旁边目瞪口呆，他一边懊悔自己出声害殿下受了气，一边又想不通殿下怎么对程小姐出口不逊。
“殿下，都是我不好，我真该管住自己的嘴。”
“不关你的事，即使你没出声我也是要找个借口和她见面的。”明歧这句话倒是真的，程慈恩今天进宫，他想知道她是一个怎样的人，又是怎么想的，以后他们总会遇到，要有个准备才不至于慌乱，不然也不会挑在这个时候去看望淑妃。
赵易安下心，只要自己没对殿下造成影响就好。
“不过，”明歧话锋一转，“你今日害本王被认成小人，晚饭就免了吧。”
赵易的心情跌倒谷底，在心里默默呐喊民以食为天，一顿不吃真的很饿，习武之人更是，程小姐我们在这方面可以是知音啊。
“小姐，我刚刚派人回府了，我们到家就可以吃饭了。”程府的马车内樱桃给程慈恩扇着扇子，和她分享此时算是快乐的事。
程慈恩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她出宫之后就一直在想明歧。这些年她收到的消息包括京城中的话题传言这位五皇子的存在感都很低，当然其他皇子也一样，除了二皇子和四皇子。她原本以为五皇子资质平庸，今日一见却推翻了她的认知。她第一眼就觉得明歧非同一般，这样的人皇上怎么能不发现？就算不受宠皇上也是按时考究这些皇子功课的，除非他在藏拙。这样也能解释的通他怎么能说出那样无理的话。给王公大臣留下闲散印象，无心恋权，在百姓眼中没有印象，以后也有选择。皇家的人真是没有简单的。
樱桃见她不说话，以为她还在生五皇子的气，“那五皇子看着仪表不凡，说起话没个规矩。”
程慈恩知道樱桃误会了，也没多解释，她对明歧也没什么好感。
程慈恩下了马车就看到程青安在门口站着，“你在那里做什么？”
程青安跑过来扶着姐姐，“我在等你回来，怎么去了这么久？”原本说午饭前回来，结果拖到现在，他担心的不行，生怕出了意外。
程慈恩心里感到温暖，“回屋说。”
程青安见到姐姐平安回来就不着急了，姐弟两个用完午饭才去到书房谈事。
“她要让章太医给你看看？”程青安听完姐姐的复述脸色难看的不行，“她这是关心程王府小姐的身体还是她未来儿媳的？”
“现在看来就是关心未来儿媳了。”程慈恩还是有一点想不通，怎么人就变成她了？
“那不行，你不能嫁过去。”
看着弟弟着急愤怒的样子她心里酸涩，还是个少年冲动莽撞，现在也要为这些事烦恼忧虑了。程慈恩忘记这时的自己也才十六岁，无忧无愁的年纪被这些事困扰多年。
“你放心，我不会嫁进宫的。”她不要被困在一方天地，她想要做自由的人，随心所欲的生活。
听到姐姐的话程青安冷静了不少，她从没有食言骗过他，她说不会进宫就一定不会进宫。
“那你接下来要怎么做？”
“不着急，有一点我还不明白，再等等。”
“那有什么要我做的你就告诉我。”他一定尽全力帮助姐姐。
“好，一定不会忘了你。”程慈恩想弟弟就是上天给她的礼物，让她没有那么孤单，可以有人一直在她身边陪伴。
“对了青安，你知道五皇子吗？”
程青安对于姐姐突然提到五皇子有点懵，反应了一下才回答“知道，怎么姐姐对他感兴趣玩？”
程慈恩说了与明歧的相遇。
“五皇子不常在人前走动，大家对他的印象大都是资质平庸，不堪大任。”
程青安其实对五皇子印象还不错，他前年偷偷溜出去玩，遇到危险还是明歧救的他，他一直没敢告诉程慈恩。
“资质平庸？”程慈恩想这人是在自己面前不屑伪装所以才能一眼看穿他？还是他在其他人面前伪装的太好？“那皇上对他关注多吗？”
“不多，皇上精力有限，每天那么多事情，偶尔闲暇精力都被二皇子和四皇子占去了，哪有时间管他。”程青安替明歧感到可惜。“皇后和刘贵妃整日斗法也没时间去注意其他皇子。”
“原来是这样。”因为没有太多眼睛在身上，他只要稍微装一装就可以了。
“其实我觉得他挺好的。”程青安忍不住替明歧可惜。
“你很了解他？”
“没有我，我怎么能认识他。”程青安眼神慌乱，他不擅长撒谎尤其是对着程慈恩，“我想起来今日的功课还没做完，我先去做功课了。”说着他就一口烟的跑出去了。
樱桃见小少爷出来知道事情说的差不多了，进屋来给程慈恩换茶。
“小姐又在想什么？”自从去了百花宴后小姐发呆，以前偶尔会出神，也没现在这样频繁。
“没，就是放空自己。”程慈恩揉揉眉头，“你告诉李天让他注意着京城的动向，还有多多留意五皇子。”
“是，小姐。”
“爷爷今日身体好些了吗？”前两日老王爷感染了风寒，一直在养病，太医开了点汤药，嘱咐说年纪大了各方面都要更加留心，春季天气不定要时时注意。程慈恩知道爷爷身体越来越差，但她希望爷爷能多活几年再陪陪他们两个。
“今天老王爷身体好些了，午饭吃了一碗稀饭呢。”樱桃知道小姐听了这个消息能高兴点。
“那就好，我去看看爷爷吧。”程慈恩想爷爷和青安是她最重要的人，她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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