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能往下痛苦的过去重新开始吗？
所有学生都听话的靠在后墙边上蹲下。全班30个人，所有人都想躲在后面。大家都推推搡搡又不敢弄出大动静。就在这时洛翼不紧不慢的走到她们前面，慢慢蹲下挡在女生前面。蓝天也不急不慢的跟在洛翼后面一起蹲下。董是和关昕对视一眼，看向洛翼的背影。默不作声。李幂偷偷的撇了洛翼一眼，有些着急。
30分钟后校门外
“警察同志，在枪响的同时我们就通过监控了解到情况而且马上报警并紧急疏散了其他班级的同学及教职工。目前此时只有高三1班的全体同学及化学老师还在学校。”
“你是？”
“我是咱们学校的教导主任，我姓陈，警察同志。”
“我说，这么大个学校，这么多教职工保安，你们怎么能放一个手持□□的人进学校呢？而且目前还不知道嫌疑人除了□□之外还有没有携带其他武器。现在已经知道他开枪了，我们还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伤员。监控能看到里面的情况吗？”
“这，不知道怎么回事，监控突然看不了了。哦，对了，一定是歹徒把监控弄坏了。对，一定是歹徒做的”陈主任不知如何是好的摸摸他寸土不生的头。
“也就是说，现在没有办法了解到里面的情况对吗？”警官无语地说道。
“是。”陈主任被呛的脸通红低声下气的回答道。
警官愤愤地指着陈主任，摇头，虽有对身边的人说。
“先派一队特警从学校后面进去，不要引起嫌疑人的注意。一切以孩子的安全为先。”
警官转头又问道。
“你刚刚说，里面还有一名化学老师对吗？”
“是，是，是明老师。”陈主任忙不迭地点着头。
“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有的，有的。”
“好，现在给他打电话。”
“好好。”
“滴滴滴。”
“通了。”
教室里
“滋滋滋滋滋滋”一阵震动从讲台传来。程前拿着□□对着学生们，侧着身子走到讲台用左手拿起手机接通并打开免提。只听对面传来声音。
“我们是警察。”
但对面并没有回复。
意识到他们已经被控制的警官遂又说道。
“程前你已经被包围了，你不可能逃出去，但如果你自首，还有机会争取宽大处理。”
只见程前左手拿着手机，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捂着肚子笑个不停“哈哈哈哈哈哈”可在听的人看来却一点都笑不出来。
当他终于停下来后冲着手机慢慢地说。
“包围我？那我的锦锦被害得时候你们怎么不包围了啊？你们人呢？你们总是那么慢？最关键的时候你们为什么总不在？为什么能救的人不救？为什么该罚的人不罚？”
“你听我”
“够了，我听的太多了。你知道我对多少人说过吗？我去报过多少次警？找过学校多少次？我的女儿她只有16岁啊。被绑架，被那个禽兽不如不如的老师侵犯，最后，最最后被，分，分尸。哈哈哈，从我女儿出事到现在31天了，整整1个月。我把警局的门槛都踩平了，给我的答案却永远都是调查中，犯人逍遥法外。学校也拒不承认说让我以大局为重。让我不要闹了。什么是大局，什么是为重，嗯？工厂也威胁我，在查下去就开了我，我工作也没了，住的地方也没了。”
程前怒目而睁，冲着手机嘶吼道。
警察那边也意识到程前的情绪激动，为了缓和他的情绪说。
“你别冲动，程前，你要是这么做你也要付出代价。冷静，警方已经在按程序处理这个案件了。等我们找到确实的证据，就可以抓捕犯人了。”
程前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
“哈哈哈，按程序？是想着怎么把他洗白吧。怎么让他无罪释放吧。我虽然文化不高，却也不傻。我已经什么都没了，也什么都不在乎。你们都是那矿里的煤，从里黑到外。”
“你们那边有记者吧？让他把我说的话都记下来。不然我现在就开枪。我现在手上有31个人质，是时候该你们听我说了。”
“程前你要做什么。”
“嘭。”程前拿着□□朝人群中开了一枪。
“洛翼。！”董是呆呆的看着挡在她前面的洛翼眼神微动。
只见她右肩膀处衣服被染得鲜红。
蓝天急忙扶起洛翼。担心的问道。
“你怎么样？还好吗？”
洛翼脸色惨白却并有露出一丝痛苦的样子，只是轻微的摇摇头被蓝天小心的扶着她坐在地上。洛翼靠着蓝天缓缓地呼着气。看到这样的洛翼蓝天不禁双拳紧握眼神里有着自己也为察觉的的愤怒。
蓝天从兜里掏出一块素白的手绢小声道“洛翼你先忍一下，我给你包一下，止血。”
洛翼顿了顿稍后点点了头，放下右手。蓝天极为熟练的为洛翼包扎。
一旁的明白看着洛翼的样子欲起身的动作缓了一下又坐了回去。似是扯到了伤口，他抿了抿唇。
“听到了吗？”
“你做了什么？”另一边担心的大吼道。
程前慢慢的说“叫记者来。不然你们就会又多一具要处理的尸体。”
拿边似乎小声说着什么。不一会儿。
“您好，程先生，我是记者。您有什么要说的吗？“
但程前却多问了一句。
“你的记者编号是多少？”
“嗯？我的编号是g1007”
程前满意的点点头说道。
“你把我现在说的话录下来，一字不差，否则，我就让他们现在就全给我女儿陪葬。”
另一边。
“哦，好的好的。”
前脚恶狠狠的威胁着对面的人，后面却紧闭双眼好像骆驼反刍一样不停地咀嚼着痛苦。
在这个一望无际的痛苦的沙漠，痛苦是唯一的食物。
他顿一顿深吸一口气。仿佛自己每说的一句都像是一把钢刀反复的拉在他支离破碎的身上。
“我的女儿被这所学校的化学老师秦授侵犯”
简单的几个字，他却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带着不甘和屈辱。
“她被人侮辱，她被人，被人分尸。她什么都没做错。结果却是不得好死。每天都有人大喊着仁义，正义，爱可是到头来没有一个人愿意帮锦锦，没人替她说过一句话。我，去找了学校，学校却说要以大局为重。我的女儿现在尸骨未寒，甚至我都找不到她，找不到她。但是那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却只是被停职查办。而警察那边也只会用证据不足来趟搪塞我。她是被你们害死的，她们也是。”
罪恶在肆无忌惮，正义却缄默不语。
另一边
“程前，你不要激动，这个案件已经在处理，你放心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纵容一个恶人的。你千万别冲动，你绑架的孩子们他们和程似锦有什么区别呢。那你的行为和犯人又有什么区别吗？”
程前嘲笑。随即关了手机。扔出了窗外。
另一边看着断掉的电话着急的做着无用功。
“喂喂喂，说话啊！还能再播过去吗？”
“显示对方已关机。”
警官重重的得锤在墙上一脸懊悔。
“现在他们到那了，切记不要被发现。不然对方很可能会撕票。一切以保护学生的安全优先。”
教室里
一些女生看着眼前的场景害怕的啜泣道在后面小声的啜泣道。
“可是我们也是，也是无辜的啊，害程似锦，的是，是那个老师啊！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啊！”
“嘭”一声枪响，在音速以上400m/s的速度下，洛翼以人眼捕捉不到的速度转身将后面的董是压在身下。子弹掠过洛翼的左臂，擦破了衣服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洛翼身形一颤，只听她闷声“唔”。
“洛翼，呜呜呜，你没事吧，你肩膀流血了。”董是楞楞的看着这个负伤的女孩，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只听到周围传来了担心焦急的声音。
“一宝，你没事吧。你流了好多血”李幂在不远处担心道，似乎是想挤过来却不能如愿，她后面的杨旸也在牢牢地抓着她捂着她的嘴不让她做出更惹人注意的事情。
一旁的蓝天伸手揽着洛翼，神情凝重却又有些担心和生气地叫道。
“洛翼，洛翼。”
一发子弹直接命中洛翼的右肩胛骨，另一发擦过洛翼的右臂，洛翼的左手，小心地捂着伤口，额头上豆粒大的汗珠不停地掉落，她的脸色似乎是更白了，但是她的脸上却没有多余的表情好像没有痛觉一样。
“你别冲动，有问题，找我们来解决，千万不要伤害学生们。”明白伸出手，向程前说。
程前好笑的看着洛翼，又将□□对准明白。
“程先生，您女儿的事，学校的确有处理不当的地方，我向您道歉。是因为我们之前协商的时候没有表达清楚才让您误会了。不妨我们坐下来好好聊聊一起解决这件事。但是绑架这些学生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啊。”明白一手捂着受伤的肩膀努力说服他。
“道歉，哈哈哈，你觉得现在说这些有用吗？”程前满不在乎地笑着，右手举起枪，对准明白的头。明白立刻举起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噤声。
明白不死心地继续劝说。
“程先生，我明白您的感觉，学校也对您和程似锦同学感到很抱歉。但是这么做也改变不了什么啊？”明天捂着左臂极力的辩驳道。
程前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
“你明白我？哈哈哈，如果今天是你，你的家人死了，你甚至都不能为她讨回个公道，你告诉我，你能放下吗？你能在这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吗？什么公道自在人心，人心早就坏了。你说的对，我这么做不能怎么样？但是你现在又能怎样？”
明白听着他的话，着急的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奇怪和不解，略带审视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蓝天转头看着明白眼神中却写满了厌恶和瞧不起。
“对”就在这时，包扎好洛翼的轻轻推开扶着她的蓝天，缓缓站起来目光郑重看向程前。
“对不起，又能怎么样呢。”
“一宝你快蹲下，你在说什么啊！”李幂在一旁焦急的小声道又马上被后边的杨旸捂住嘴。杨旸捂着挣扎中的李幂，诧异的的看着洛翼。
一旁的蓝天诧异道“洛翼。”顺势就要和她一起站起来。洛翼转身摇摇头伸手示意他不要动。蓝天抿着唇，坐了回去，但是紧握的拳头暴露了他的情绪。
“洛翼，你在做什么啊？快回来，危险啊。”后面的董是双手紧握，担心的看着站起来的洛翼。
程前有些惊讶的看着这个站着的女孩，她的眼神里面没有一丝污秽与恐惧干净的就像森林中的小溪一样清明。他把枪从明白转向洛翼。
明白看着洛翼，眼神一变，脚步挪动，似乎想过去挡在洛翼面前但随即好像想到什么似的，双脚像被钉子钉在地上一样。看着洛翼的眼神中充满着无奈及害怕。
程前笑道。
“看来还是明白人的啊，小姑娘，胆子挺大啊。”
程前看着洛翼面无表情的脸，瞬间嘲笑变成怨怼。
“凭什么，你们能活，但是我的女儿不行。你们是人，我的女儿就不是吗？没有钱，没有地位就活该去死吗？”
”对，为什么呢？为什么什么都没做错的人经历这些。您很爱她吧。即使现在她的笑容，她的声音，她的样子，都还像电影一样一直不停的在眼前是吗？难以相信吧，怎么可能呢？她明明就在哪啊，为什么所有人都说他不在了。”
程前听着洛翼的话，眼神渐渐的变得温柔了起来。
“对啊，她还那么小，她平常最喜欢吃蛋糕了，但她知道家里没什么钱，从来不提要求，她那么懂事，那么乖，都是你们的错，你们这群杀人犯，都该死。”
程前痴痴的说道。拿着枪激动的指着洛翼。
周围的同学们也被程前吓得不敢出声只是担心的看着洛翼。
洛翼好像没有看到一样，神色不改缓缓地向前移动。
“对于死去的人而言，他们永远停在了过去，我们再也不能见到她，不能和她说话，她的想法她的一切都结束了；但对于留下的人，这场不会结束的噩梦才刚刚开始。在今后的每一只要我们还活着，自责，怨恨，思念就像空气一样无处不在。看不见但每分每秒都在不断在腐蚀着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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