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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阴差阳错和男配成了婚(19)


抱着她的男主一下又一下的轻拍她的背,一室静谧,两人的情绪也渐渐归于平静,阮思才在男人的怀中不安分的动了动,撑着手,探出了头。

        男子手还放在她的背上,他微瞥着眉,只是凝着她,一语未发。

        很多时候,女子过于主动便很容易会显的廉价而不矜持,更何况阮思现在的身份暂时还很是尴尬,此刻表露心意后便应该适可而止了,阮思咬着下唇,带着鼻音:

        “湘玉如今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义无反顾的一腔热忱,可殿下心中若是嫌我厌我,那夜也只不过是戏弄假象,殿下直说便是,与君千里,终有一别,湘玉就……不胡搅蛮缠了。”

        阮思挣开男主,往后退了两步,侧过脸,有意露出印着掐痕和脆弱的脖颈,咬唇蹙眉,含着柔弱又挺立着倔强之姿,故作坚强。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交手”,却还是有着随时丧命的风险。

        而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决定了,便没有什么窘赫难堪的,阮思为了活命耍尽心机和手段,她认。

        如今攻略男主,她已经克服了心中的窘意,可能……她真的成为谢文星认为的那个厚颜无耻、没脸没皮的女人了吧,阮思这么想着自己。

        胡搅蛮缠?冷景明心下涌现几丝复杂。

        都说妇人之仁,女子优柔寡断,但他还未见过这般斩钉截铁、不顾一切的女子。

        她口中说的‘假死’之类的话语他过后定然会再派人证实,但心下,他已经信了全分。

        他如今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尚且无权无势、处境又十分险恶,要说被人图谋,他其实自己也想不出个能被图谋的东西来。

        “……”他望向了她。

        女子脖颈依然那般纤细,他方才扼住的时候,只不过是稍稍用了三分力气,那处便勒出青紫的指痕,果真是脆弱至极。

        他心中再次难以抑制的升起暴戾愉悦之感,可同时,心中又存在着另外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

        两股心绪并存,交织缠绕,盘旋在他心口,使他狠狠皱起了眉。

        “叮!当前目标人物好感度:63,请宿主再接再厉!”

        阮思迟迟未等到男主开口,没成想,等到了脑海中【系统】的提示音。

        冷景明紧皱着眉,反问道:“你当真愿意跟着我?”

        阮思不假思索,点头如捣蒜:“真,比黄金还真。”

        “此行危险,道阻且长,我又孤身一人,届时护不了你该如何?”冷景明沉声继续问。

        孤身一人?阮思深奥的瞧了男主一眼,编,我就静静地瞧你继续往下编。

        “只要殿下在,我就不怕。”阮思毫无畏惧的回应。

        “好”

        冷景明微微勾起了唇,眼底的墨色越发浓重。

        打开门的时候,暗卫小刀就笔直的挡在门前,面无表情的抱着把大刀,紫苑则远远站在几尺外,一脸紧张的干瞪着眼。

        阮思躲在冷景明的身后,只探出一只眼来:“咳咳……紫苑,你先下去吩咐小二哥做些招牌菜先。”

        紫苑瞧着自己小姐躲躲闪闪的模样,圆溜溜的眼珠子在挡在跟前气定神闲的三皇子脸上看了看,面皮子一紧,心中愤愤,却得按耐住不能表现出来:“小姐没必要的遮遮掩掩的,奴婢这就下去吩咐。”

        紫苑转身就走,她心里止不住的发酸:小姐就是魔怔了,这三皇子到底有什么好?

        她还清楚的记得那晚冷景明拿着剑满身是血,站在一众尸体之上,那模样简直就是夺命的修罗……每次看着这三皇子,紫苑心里都发憷。

        在她眼里,那谢世子虽然让人讨厌,但好歹就是磨磨嘴皮子,小姐和他在一起怎么着也是安全的,可是这三皇子……紫苑抖了一抖。

        阮思扶着昏厥的丫头,将她小心的放在早已垫好毛毯的马车里。

        她将自己的大半银票都塞进了紫苑的怀里,又将买来的包着桂花的油纸包放在她的身侧。

        又放了些果脯、肉干和一包崭新的衣裙,阮思才回头认真的望向板着一张冷脸的暗卫,带着诚挚请求道:“小刀兄弟,这一路上,还希望你能好好照顾她,这丫头看起来柔柔的,其实性子很是刚烈……有劳你了”

        暗卫沉默不语,只是看向她身后的冷景明,抱拳行了礼,脸上依旧是寒冰冷厉,转身便上了马车甩了缰绳。

        前头的骏马被抽了一鞭子,马痛的叫了一声,马车便骨碌碌的动作了。

        这暗卫看着很是不近人情的模样,或者是根本不懂感情,阮思忽地有些心慌。

        “殿下,小刀他肯定是不会伤害紫苑的吧?”阮思暼眉问。

        冷景明抬脚走到身边女子的身侧:“不必担心,小刀是我养了五年的护卫,虽然性子冰冷,不懂人情世故,但恪尽职守,完全服从我的命令。”

        阮思才放松下来。

        冷景明手倏地抚上阮思的青紫的脖颈,在阮思全身紧绷的时候,轻声笑了笑,男子此刻笑的极尽温柔:“很疼吧?都是我不好,来,我给你抹些膏药。”

        阮思松弛了身子,只缓缓回以一个笑容。

        变态男主。

        阮思心里默默吐槽着,她可不是三岁小孩,不久前男人掐着她脖子满嘴狞笑的模样她这一世都不会忘记。

        这心理实在太变态了。

        暮色苍茫,皇城,谢府。

        谢文星蹲在一个火盆子旁,依旧是剑眉星目的少年模样,可此刻眼角眉梢都带着阴郁的冷冽,他一手紧紧捏着一枚圆润的坠子,一手阴沉沉的将一本一本的话本抛向火盆子里,“哗”的一声,熊熊的火焰倏地窜起,冒着红热的浓烟。

        那书封面上写着的几个大字:回家的诱惑,霎时化为了灰烬。

        几尺外就跪着一个满身都是干涸血迹的男人,男人被另外几个小厮拿着棒子压在地上,男人剧烈的颤抖着身子,不停的求饶喊冤:

        “世……世子,小人只是夫人在外头雇的马夫,几日前,在前往苦泉寺的路上,马贼忽然袭击,虽然小人是九死一生才躲过一劫,可……夫人”

        马奴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夫人不堪受辱,引颈就戮了,小人所说,真没有半点谎话啊。”

        谢文星直直的瞧着火盆里的灰烬:“尸体呢?阮湘玉身边的丫头呢?”

        “啊?”马夫微怔,但很快反应过来,继续按着曾说好的由头继续编造,抽噎道:“夫人身边的丫头被马贼掳去了,现在小人也不知,而夫人……当时夫人死后,被贼人的野马踏尸而过,七窍流血,身首分离,死状极惨,当时奴才为了挽留夫人的最后一丝体面,便火葬了。”

        马夫抖着声音,头都不敢抬起,他心里发着怵,这话可不是他想说的,都是原本那雇用他的主子说的。

        “火葬”少年撑起膝盖,嗤笑着站了起来。

        谢文星踏着锦靴,一步一步的走向被压着的马夫,倨傲的扬起下巴,面色阴郁的俯视着他:“你的意思是,阮湘玉死了,尸体也被挫骨扬灰了?”

        “不不不,是火葬了,不是挫骨扬灰”马夫急忙解释着,心里却分出一丝心神想着那被赏赐的一大袋金叶子,想着得赶紧了结这事才好,结果骤然被人冲着膝盖骨猛踹了一脚。

        皮粘着肉,连骨头也是生疼,疼的马夫当即就弓起身子,满头冷汗。

        阴沉的夜色中,眼前的少年神情极其阴郁,尊贵的侯府世子咧开嘴笑了笑,却是皮笑肉不笑,少年嗓音清朗但覆着凉:“她走的那天我就自个骑马追到了苦泉寺,来来回回寻了三趟,马贼?你告诉我,在哪个贼窝?我拎着你现在就去剿了他。”

        马夫心底一悬,背后冷汗涔涔,全身都在抖。

        糟糕,糟糕……金叶子没了……没了……

        “阮湘玉她在哪儿?难不成是你害了她?”少年声音一下子提高,冰薄玉碎:“给你一次机会,说。”

        “我我我我我……不……小人……小人……”,马夫全身颤颤巍巍,身上压着几棒子,头顶上的少年更是吓得他气儿都快要断了。

        但是马夫终究还是舍不得那袋金叶子,况且他到底不是侯府的奴才,心知再怎样都能保住一命,便仍是存着侥幸结结巴巴的补救道:“小人怎敢做这狗胆包天的事情啊?的确是马马……马贼,只不过夫人去往的是南边的寺庙,不是北边的寺庙啊!”

        “哦?”头顶上的声音更冷了。

        “奴才只是一介驾马的,只听夫人吩咐,什么也不便过问的,夫人本来想去的是北边的苦泉寺,只是后来又不知怎么的,临时变更了注意,命我往南方驾马,其实……”

        “其实什么?”谢文星抿紧嘴,死盯着这人。

        “其实方才奴才是不敢说,但夫人的确没了,世子你可听说了?四十里外的临安镇,有一家悦来客栈?一夜之间,几十个尸体就躺在地上?就是那天晚上,有马贼来袭击,夫人刚好夜里在那儿打尖,不幸……不幸就被祸及了,奴才真给夫人火葬了,就只带了这夫人仅存的坠子回来复命。”

        “当时奴才身上也是不少伤,遍体鳞伤,又身无分文,都是一路乞讨才能不至于饿死走回来的”

        马奴揪着身上早已泼好的鸡血粗布,扯着给少年瞧,说完又疯狂磕头:“小人说的句句属实,真真切切,真的再无欺瞒了,世子明鉴啊!”

        谢文星面皮抖了抖,他勉强按捺住内心腾起的烦躁与怒意,低垂着眸子瞧着不停磕头的马奴,静默不语。

        几日前,临安镇悦来客栈一夜之间被屠的事儿他其实有所耳闻。

        可阮湘玉那女人留下信件说她去的是苦泉寺,南北本是截然相反的路,他怎么会将这两个联想在一起?

        这几日,他将前往苦泉寺的路都要踏烂了,也没找到阮湘玉那吃饱了草没事儿干的女人。

        他每日都烦躁的合不拢眼儿,一想到阮湘玉无缘无故就玩起了失踪,他就气的牙痒痒,却又想着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测。

        比如……谢文星怒气难忍,少年憋着坏又狠狠往脚下尖嘴猴腮的男人使劲踹了一脚。

        “哎呦喂!世子饶命啊,救命啊,救命啊!世子杀人啦!”地上的马奴滚在地上疯狂嘶吼。

        谢文星心中依旧满腔火气,半分气焰都未消,这马奴,长得就贼眉鼠眼的,一看就有谋害阮湘玉骗钱骗人的嫌疑。

        毕竟那女人带着金银首饰去的,又长得不错。

        谢文星的心更沉了,他手下的拳头也咯吱咯吱的作响。

        可这人也极其狡猾,半天下来,谢文星依旧听不出这马奴那句话是真。

        而地上的马奴方才说的,阮湘玉转了方向去了南边,在悦来客栈受害……

        若真是如此……

        谢文星捏着手里的坠子,心紧缩在一起。

        最终,他重重呼出一口气,余光却瞥见他老子怒气冲冲的带着一群家奴往这儿赶,他急忙又趁着一分空档最后踹了脚下的马奴一脚。

        “啊!大人,救命啊!你儿子要杀我!”

        谢文星不再管地上捂着身子痛苦□□的马奴,而是脚下生风就往外头跑。

        “逆子!你去哪里!”

        身后的谢候气急败坏的追喊。

        谢文星已经顾忌不了那么多了,他抢过马槽里的马匹,一脚就跨上了高头大马之上,在侯府就不管不顾驾马往外跑。

        他绷着脸从一群人的身边跨过,就听见他老子怒不可遏的声音:

        “逆子!”

        “混账!”

        还夹杂着他小弟谢宝儿的呐喊声:“大哥,冲啊,冲冲冲!”

        “……”

        耳后他老子的声音终于远去了,迎着冰冷寒凉的夜风,他又不禁想起自己几日前也是这般的场景。

        活像一个疯子。

        他有些咬牙切齿,却也不知自己是在恨那马奴还是那……阮湘玉。

        脑海中闪过许多画面。

        过去种种,最后化为女子纵身不顾一切的捞起他的画面。

        女子满身湿漉,脸色苍白,却如烙印一般清晰的刻在他的眼前。

        少年咬着牙:“阮湘玉,你最好给我活着,要不然……”

        马蹄踏踏作响,像疾风一般快速掠过,原地只留下一缕浅淡的风声。

        “你活着,我就不欺负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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