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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结下梁子


凌儿心想:摆什么臭架子,年纪轻轻耳朵就不好使。便又重复说了一遍。只见他仍当她不存在,程凌儿此刻恼了,“陆大人这是何意?明摆着当我是空气啊,既然这样,那我也没必要对你点头哈腰,毕恭毕敬的了,哼!”边说边收起行礼的动作,挺直腰杆目带火光的看着他。

        孟万连忙道歉:“凌儿,怎能如此跟大人说话,为师平时怎么教导你的?陆大人,这是卑职的徒弟,有些顽劣,还请大人不要放在心上。”

        陆言露出一股轻蔑的笑容,他身旁的人说道:“孟捕头,不知你平时是如何管教的,这厮竟敢对我家大人如此无礼,简直目无尊卑,就这样不入流的人,还想进府衙?当捕快?真是笑话。”

        “严校尉息怒,属下日后定会好好教导我这徒儿的。”孟万孟万话音刚落,程凌儿便忍不住开口:“你们听到没有,有狗叫声,哎哟,这哪里跑出来的野狗,怎么乱咬人了。”

        严校尉气得脸色大变,“你…”脚步欲向前迈出,手放在了绣春刀上。这时,陆言抬了抬手,严校尉这才收手,向后退了一步,凶神恶煞的看着程凌儿。

        孟万见状,毕恭毕敬对陆言行了个礼,又转过身来严厉的说:“当捕快之事,且先放一放吧,我和陆大人还有公务要谈,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下去?”

        “什么?师父…就因为他们一席话,就否定我当捕快,也太不公平了吧!”

        大川赶忙上前拉着她的胳膊往外走,小声对她说道:“我的姑奶奶啊,别看他虽然人长得帅,又聪明,但是锦衣卫做事向来最是冷血无情,为人又性格孤僻,一个眼神都能让人退避三舍,咱们惹不起他。”

        “慢着!”陆言厌恶的瞧了她一眼,突然发话。整个府衙都变得格外安静了。

        我和大川也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着他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孟捕头,只是你这徒弟太过顽劣,喜欢偷听别人墙角,明知在谈公务,却还是莽莽撞撞的冲了进来,自以为有些小聪明,更是对我镇抚司的人出言不逊,却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陆大人说的极是。”孟万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附和着他,就怕他对自己的徒儿下手。

        陆言露出嘲笑的表情向她走来,“府衙的人都是为朝廷办事的,如此严肃又正经之地怎能容她糟蹋,我认为,她更适合在大街上撒泼打滚。”

        凌儿气的脸色煞白,什么时候受过如此窝囊气,握紧了拳头,抬手便向陆言的脑袋打去,旁边的人看到这一幕,吓得不敢说话。

        谁知,陆言用手直接捏住她的手腕,还没怎么用力,她便疼得直叫唤,“啊,松手。”见他死死捏住,好像不捏断我的手,就不罢休一样。

        不能这样任由他欺负,另一只手抬了上来,使出吃奶的力气朝他脸呼了过去,没想到他反手将小手打了下来,疼得直甩手“啊…好疼啊”。

        陆言轻蔑的笑了笑,嘲笑的说“就这点功夫?”

        身旁的严校尉在一边幸灾乐祸的笑得合不拢嘴,“三脚猫功夫,还想与我们大人动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凌儿正用力挣脱他的大手,不想越挣扎却被握的更紧,怎么也挣不开。

        这时,孟万大川一起走到陆言身旁行礼,“小徒不懂事,得罪了大人,只是这孩子前几天才失足掉落山崖,这身体才康复一些,陆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就饶过她这一次。”

        陆言垂眼望着这女人,春光一样明媚,气色如此之好,胆大而又带着挑衅,哪里像是大病初愈的人,但看她是女子的份上,也还是慢慢的松开了手。

        趁他分神之际,想着受这等屈辱不报复,简直咽不下这口气,于是便不服气的迈开腿,阴险的暗笑,看准位置,笔直的朝他下面踢去。不料,却被他一脚拦了回去。这力道,凌儿瞬间感觉骨折了一样,腿疼得厉害。

        没等她反应过来,他的手已经迅速的掐上了她的脖子,力气如此大,好像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她被一只大手掐住了脖颈,感觉呼吸急促,心想“奇怪,这个在现代明明就是女生绝招,男生遇到这招式简直是防不胜防,怎么到了他这里就不管用了呢,难道我今日真要死于他之手,天哪”。

        陆言眼神露出戾气,“你竟用如此下三滥的招数对付我?简直不知死活。”

        “啊,放…开我。”她双手挥舞,拍打着他的手臂。“难道你们锦衣卫真的不拿人命当回事吗,还有没有王法了,我要被掐断气了啊,救命啊!”

        目光幽黑无底,眉目半压着,有隐火跳跃。

        大川着急忙慌的说道“大人,她年纪还小,请您高抬贵手。”

        孟万吓得脸色发青“大人,属下就这么一个徒儿,还请您看在我的面子上,饶她这一次。”

        他笑了笑,如果真想杀,恐怕她早就没命了,“孟捕头不必担心,我们镇抚司的人只杀那些恶贯满盈的罪犯,至于她,只是小惩大诫一下,让她长长记性。”说完便松开了手。

        凌儿眼中的怒火喷向他,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

        陆言望着眼前这个面容清秀,却眯眼看他的女子,便上前挑衅道:“怎么?不服?”

        两人面面相对,距离越来越近,看着他的双眸幽深寒冷,感到压迫如山,在他肃杀审度的目光中。

        好汉不吃眼前亏,下意识用手护住自己的脖子,连忙向后退了两步,深咳了几声。

        大川着急的上前扶住她“凌儿,没事吧。”

        “你看我像没事的人吗?”

        只听陆言一声令下,“严凡,命令下去,把尸体抬回镇抚司。”

        “是!大人。”

        看着他的背影,引人遐想。他身形高挑,大长腿,手扶在腰间绣春刀上,一身官服清朗称身。

        她小声嘀咕着:“长得帅又怎样,官大又怎么样,看着人模狗样的,其实就是个阎王爷,冷血无情,祝你单身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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