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贰拾壹
次日一大清早，看到店里的门大敞四开着，里面还有一个陌生的女子，阿猫误以为遭了贼，差点丢掉手中的烟上去惩恶扬善。
“我就知道，即使我不在的时候，你也是这么勤快。”在她后面来的铃兰为她介绍道。“这是我姐姐——寺原由衣，暂时会住在铺子里。这是我对你说过的阿猫。”
由衣礼貌的颔首道，“你好，阿猫姑娘。果然和兰兰说的一样可爱呢！今后打扰了，请过关照。”
“你不要听她乱说我!”
“的确很可爱啊。不过这个还是不行。”铃兰总是利用身高的优势夺走她手里的烟。
在阿猫抗议间，由衣斯文地掩面笑道。“这位姑娘真有点像你呢。”
“我可是正经的忍者，哪里像她了！”
由衣发现了奇怪，“话说回来，似乎一路上都没有见到你吸烟呢。”
“戒了。”
“诶？”
“只是最近不想抽而已。”
……在一阵打闹后，铃兰询问了店内两天的情况，生意竟然有所回暖。或许是不爱与人来往的缘故，奶奶只同意让由衣暂时住在店里，她们还是需要寻找一个稳定的住处。
铃兰把她的想法告诉了阿猫，她打算将库房内过去滞销的货品低价出售出去，虽然赚不到什么钱，换回成本也是好的，也许还能够带动销售，最主要的是可以腾出一些地方。
尽管阿猫嗤之以鼻，还是想到那些货物过重，和铃兰一起搬搬抬抬。之后铃兰便去买纸准备贴宣传了。
店里只剩下阿猫和由衣两个人，她主动找了一个话题道。“阿猫姑娘，其实一点也不讨厌铃兰吧。”
“是非常讨厌！”阿猫抬眼打量了她一番，“你看起来也像是个知书达理的良家少女了，怎么和她是朋友。”
由衣只是笑笑，“对了，听说阿猫姑娘一直在这里工作？那你见过兰兰她的恋人吗？”
这话终于引起了阿猫的兴趣，“她有恋人吗？”
“听说是一位忍者，好像姓宇智波来着？”
“啊！”阿猫恍然大悟的一拍手，“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了，你不要被她骗了。”
“被她骗了？”
“你不知道吧？”阿猫压低声音说，“她其实有喜好同性的怪癖。”
“这是不可能的。我想兰兰她只是眼光比较独特。”由衣也过去也曾试着，将几个她觉得不错的青年介绍给铃兰，不过都被她拒绝了。
“这可是她亲口承认的,我劝你最好小心一点，不要离她这么近，说不定她现在就对你另有企图呢。”
“可是她男朋友……”由衣还想说什么，抬眼却见到话题的主人公就站在门口。她对铃兰说道，“阿猫姑娘只是开玩笑而已，你不要放在心上！”
“既然被你知道了我的秘密，我只好承认了。”
“兰兰？你这是做什么？”
铃兰径自走进来，由衣下意识的后退几步，纤细的手臂一把按在墙上，拦截住了她的去路。“表白呀~”
阿猫指着门口说不出话来。随着由衣的目光与一声轻咳，铃兰回过来，就看见了微笑的泉奈和黑着脸的斑。
“我们来的不太是时候呢。”
沉着脸色的斑说道，“你出来一下。”
泉奈识相的留在了店里，铃兰随斑来到了铺子外面。“你在干什么。”
“开个玩笑而已。我又不敢对你这样，还不能逗弄一下小妹妹吗？”
“你倒是真的很敢想象。”
“你怎么会来呢？”铃兰不太相信他是刻意来找自己的，毕竟他们似乎连一次会都没有约过。
“是泉奈说叫上你，一起吃午饭。”既然泉奈也认识她，斑不想刻意隐瞒弟弟。
果然如她所料。未等铃兰暗自苦笑，就连这短暂的期许也泡汤了。
火核从街口另一边风风火火驰来，他看了一眼斑身边的铃兰。“终于找到你们了！”
“出什么事了吗？”
不等他们开口，铃兰便找个借口避嫌说道。“我去叫泉奈小哥。”
由衣望着他们消失的门口。“那个人，就是你的恋人吗？”
“恋人？”铃兰否定道。“并不是这么名正言顺的关系。”
回去的路上，火核为他们讲述了大致的来龙去脉。族中一对父子遭遇了袭击。他们所执行的任务是护送一位商人举家到草之国探亲，商人只是害怕在路上遇上亡命之徒的抢匪才雇佣了忍者保护，就是这么一个普通的任务，途中遭遇了伏击。尽管他们父子的实力高手如云的宇智波一族中略显中庸，但制服强盗绝对绰绰有余。
由于火核的母亲是被传唤过去的医疗忍者，他才收到一点风声。他们到达那对受伤的父子家时，田岛以及辰彦的爷爷大长老，早已在那里了。血腥之气迎面扑来，被刺伤的眼睛也再不能重现光明。
长老问道，“你们怎么会到这来？”
他们似乎也是刚到不久的样子。田岛看了看他们，继续向躺在床榻上的伤者道。“究竟怎么回事？”
受伤的父亲说道，“我和阿徹核对过佣金的数目无误后，就折返回族里来。行至佐贺一带时，我察觉到有查克拉的流动，意识到或许是有埋伏，结果还是晚了……”
斑问道，“看清对方的模样吗？”
伤者摇一摇头，“当时情况很混乱，对方多是远程型同行，也没有使出任何秘术或血迹特征，根本没办法从忍术流派确定他们的身份。”
“之后的事呢”长老问。
“对方大概有7,8个人，幸在事先预藏了替身，在我们逃跑的过程中，他们发动了黄泉沼让我们成为了瓮中之鳖。之后就是体术的混战。然后，然后我就听到了阿徹的惨叫……他们就刺伤了他的眼睛。”伤者说到这里双唇不住的颤抖着，“我记不清当时的状况了，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所有查克拉似乎全部都灌涌进了眼中的神经。我的查克拉应该已所剩无几了，发动的豪火球术却是平日的两倍大，虽然对方也水盾术相抵，不过借着产生的大量烟雾，我才得以带着阿徹逃了回去。”
失去了一双儿子的单勾玉写轮眼，却意外让父亲获得三勾玉，算不清得失的交换令人唏嘘。
田岛留下抚恤金后，便离开了。火核回去后自然也免不了被父亲一顿训斥。
回到宇智波大宅后，田岛才道出他的结论。“对方毋庸置疑，是冲着我们宇智波一族来的。无论是避开直面写轮眼的远程攻击，还是水遁都是为了刻意压制我们，且敌人对我们相当熟悉。”
斑说出父亲的意思，“您认为是千手一族在搞鬼？”
“目前还不能排除，是否与雇主的仇家有关。但我们最大的敌人，想要刺瞎写轮眼，毁掉我们力量的来源，无疑只有千手一族！”
田岛看着陷入沉思的长子道，他令自己引以为傲不止体现在忍术的造诣上。“你想说什么，斑？”
“如果是千手一族想要通过私下伏击这种方式，来削弱宇智波的力量。难道不应该针对父亲或者我和辰彦来下手呢？”
“正因为我们是他们无法下手的对象。”
“那么，伏击像阿徹父子这种普通等级的战力，对他们取得胜利又有何帮助呢？他们确实吃朝着写轮眼而来的，但不一定是刺瞎。”
想来他心中早有人选。“那你认为主使是何人？”
“或许是志村一族。我之前与父亲您提过了，他们似乎在暗中谋划对宇智波不利。”
“他们还是采取行动了！”泉奈义愤道。
“这只是一种推测。志村并不具备与宇智波抗衡的力量，很难判断他们是否有妄动宇智波的胆量。”田岛说道，“还没有来得及通知你们，已经收到了新的委托。”
“雇主是风之国，与他们相邻的土之国一直试图占领他们两国接壤的一片水源。他们原已雇佣了一支氏族，却忽然收到情报得知立场坚定的土之国雇佣了日向一族，所以临时追加佣金，高价雇佣了宇智波。而与我们合作的便是志村一族。所以，我不许你们轻举妄动。”
斑从不质疑父亲作为首领的英明决断，只是死结般的仇恨已蒙蔽了他的双眼。
由于昨天临时改变了计划，又走得太过匆忙，在泉奈的提醒下，翌日斑再次来到了铺子。
“欢迎光临，您是昨天来过的那位……”温柔的声音中含着盈盈笑意却不是她。想来就是她那位亲如姐妹的朋友了。
斑根本没有太注意。“铃兰呢？”
“在里面。我去帮您叫她出来。”
铃兰闻声出来，斑没有太多时间与她温存，街上人来人往，他们就近来到对面的甘味屋，斑看起来心情不好的样子，只要了一杯茶。
“我过几天又要走了。这次的任务要与志村合作。”
“志村……？”铃兰咽回涌到喉边的忐忑，只字未问起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做好自己的角色叮嘱他道，“那你小心一点。”
“昨日，我族中有一对父子遇到了伏击。”斑却主动讲述说道，“我父亲认为是千手一族在主使，你认为呢？”
他观察着铃兰的神情，假如志村欲对宇智波不利的消息原本就不存在，那极有可能在这次任务中造成混乱。涉及家族的安危，斑不想盲目排除任何一种可能。
铃兰可以理解斑的谨慎，毕竟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没有那么令人信任。她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你以什么样的身份问我呢？如果是宇智波少主的话，那么我无话可说哦。”
“自然是能够和你坐在这里的身份。”
“与其说是或不是……”铃兰思索了一番，就事论事道。“以为我的妇人之见呢，只是觉得有点奇怪。因为凭你们之间的怨仇……无论做的多么隐蔽，千手一族总归是嫌疑最大的一方，轻易脱不开干系。真的能够从中挑起你们与其他家族的争端吗？不如，反过来嫁祸于他们还比较容易。”
不亏是他看上的人。斑没有说出来，还是与自己有些默契的。
“即使没有发生这件事，你也要务必小心。”
“有没有发生过这件事，我都绝不会让他们伤害泉奈，伤害宇智波一族的人。”
他所保护的人中从来没有自己。尽管她不曾亲临战场，也能想象那样的混乱之中，难保有人不会趁机出手。
他们各怀心绪的沉默了一会，铃兰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问道。“你听说过十拳剑吗？”
“传说中能够将人封印，得之可得天下的十拳剑？”斑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这样问，略带赞赏的道。“你还知道这些？不过这与你现在的经营范围相距太远了。”
传说武器；权利……是男人永远无法抗拒的魔力。她过去在绮园的时候，听到客人讲过。“听说过去许多武家出身的大名都曾不惜耗费重金，寻找它的下落。也有人说，几十年前它曾落入雷之国，后来还是被人偷取下落不明了？既然连你也这么说，那就是真的很厉害了。”
“宇智波一族的古书中也有相关记载。不过我目前对它倒是没什么兴趣。”武器只是加持，他更渴望于宇智波自身的强大力量。
斑是个博学者，总是让人不由自主的沉浸在他深不见底的见识中。
“你要不要尝一尝？”
圆滚滚的丸子上淋着色泽诱人的酱料，整个铺子里仿佛都延漫着它的甜香。它原本没有勾起斑的欲望，见铃兰向他递来，他才勉为其难的张嘴。在想象中软糯香甜在他的味蕾上化开之前，却兀自拐进了别人口中。
铃兰满足地咀嚼道，“很好吃呢。”
虎口夺食就是如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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