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青城剑法
第二天一早，陆凡早早醒来准备早饭。
他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门，生怕吵醒了好不容易睡个好觉的白羽。
来到厨房劈柴做饭，忙活了一会，当他把早餐准备好，师兄弟们才伸着懒腰出到院子中。
“师弟起这么早？”徐浪看到陆凡，很是惊讶。
“来得正好，赶紧先把早饭吃了！”
徐浪眼含泪光：“十年了！终于有顿正常早饭吃了！”
这话刚好被出门的孟小鱼听到，她走上前拎着徐浪的耳朵：“意思是本姑娘之前饿着你们了不成？”
徐浪吃痛，龇牙咧嘴求饶道：“师妹厨艺天下无双，是师兄我不懂欣赏！”
“这还差不多！”孟小鱼消了气，转头跟陆凡笑着说到，“师弟有你在，今后咱这观海轩就再也不愁吃的啰！”
“好了！不贫了，赶紧吃完饭练功！”姗姗来迟的孟观海严肃地说到，“今天是你们两位师弟第一次练功，你们俩作为师兄，可要好好教！”
“是！师父！”徐浪、武涛抱拳说到。
简单吃完早饭，撤了饭桌，徐浪站在众人面前，对着陆凡跟白羽说到：“两位师弟，你们都带剑上山了吗？”
白羽把腰间的剑拿出来递给徐浪。
只见他将剑拔出剑鞘，瞬间被那寒光惊讶道：“白师弟，你这把剑可不寻常啊！”
白羽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哪里哪里，这是我爹在我十六岁的时候带我去找那金九师傅打造的。”
“金……九？”几人睁大了眼睛，“你说的是那武城铸剑师铁臂金九？”
“是武城没错……”
徐浪小心翼翼把剑递了回来：“听说他老人家三年只铸一把剑，每把都是绝世好剑，就算是整个青城派，能跟白师弟你这剑比的也屈指可数了……”
听完这话，白羽瞬间对手中的剑爱不释手。
徐浪转头看向陆凡：“陆师弟你的剑呢？”
陆凡双手一摊：“我此次并未带剑上山。”
“这可不好办了……”徐浪挠了挠头，“我们这青城派以剑为尊，一人一剑早已是传统，我们这也没有多余的，改天让师父给你找一把好剑，至于今天……”
他左右环顾了一圈，突然灵光一闪，转头从后院拿出一把生锈的断剑递给陆凡。
“陆师弟你就先用这把断剑先练着，这把剑是我两年前在后山看到的，师父说过练剑之人不轻易弃剑，所以我顺手捡回来在后院放着，今天正好可以拿来救救急。”
陆凡接过断剑，仔细端详，虽然是把断了三分之一的剑，但比正常的剑还重不少，黑色的原木刀柄，跟锈迹斑斑的剑刃不同，没有丝毫腐败的痕迹。
他简单挥舞了几下，还算是顺手，虽然不起眼，但毕竟是此生第一把佩剑，陆凡也是爱不释手。
“师弟，你们看好了！”解决了兵器的问题，徐浪瞬间变得严肃起来，“我先把青城派基本剑招给你们展示一遍！”
说罢他深吸一口气，利剑出鞘，脚步轻盈若游龙一般，持剑而舞，剑招飘逸凌厉，随着手腕的转动，拨挡卸藏似行云流水，刺挑撩劈又如飒沓流星。
虽然只是青云剑法中最基本的一套剑招，但包容了最实用的进攻与防御之术。
一招一式，令人陶醉。
陆凡看得入迷，白羽更是沉醉其中。
直到一套剑招舞毕，两人更是忍不住鼓起掌来。
“师兄好剑法！”
徐浪摆摆手：“我这水平在青城派不算什么，这基本剑招你俩记住了多少？”
陆凡惊讶到：“还要记？”
“不然你以为呢……”
“那我可没记住……”陆凡转头问白羽，“师弟你呢？”
白羽低头沉思了一会，没有说话，拔出宝剑，开始依葫芦画瓢学了起来，竟又个七八分相像。
陆凡在一旁瞬间激动起来：“好样的！师弟！”
徐浪也是满脸不可思议：“虽然力道上还有些许欠缺，但只看了一遍就学了个大部分，白师弟你这天赋可比你师姐还高啊，当初你师姐练成你这样都花了整整一天。”
“那师兄你……”
徐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资质一般，七天才学了个大概齐！”
“那我这资质岂不是要练更久？”陆凡有点失落。
没想到徐浪竟拍了拍他的肩膀：“师弟，不着急，剑招只是一种手段，只要心怀天下，哪怕武功再差照样可以有一番大作为。”
徐浪边说着，边重新把剑握紧：“好了！现在开始，我一招一式给你俩分解出来，你们尽可在旁跟着一起练起来。”
一直练到了中午，此时白羽已经有模有样，而陆凡依旧笨拙。
但尽管如此，一把断剑愣是给他练出了越来越顺手的感觉。
此时两人已经累瘫在原地，豆大的汗珠不停顺着脸颊滴落在长衫上，背上也是湿了一片。
陆凡只觉得持剑的右手有些颤抖，可能是看着白羽越练越好，自己太急于求成了。
趁着两人休息的时间，孟小鱼端来两碗清水，陆凡也顾不上什么形象，接过来就是大口灌下。
而此时孟小鱼却微笑着坐在白羽旁边：“白师弟，你这进步神速，我想不出半年就能赶上你那两个师兄了。”
“师姐说笑了”白羽瞬间红了脸，“我只是学了些皮毛而已，想要像两位师兄一样厉害，哪有那么容易。”
“你就别谦虚了，在这之前我们观海轩每年的师门切磋大会都是最快出局的，如今你来了，以后我们没准还能多晋级个几轮。”
“师门切磋大会？”
“对，掌门每年会通过师门间的切磋看看弟子中有没有进步飞快地人，也对我们青城派的实力有个粗略的了解。不过你不要着急，这距离下一次大会还有半年时间。”
陆凡看两人聊得火热，识趣地站起来想要离开。
“师兄你要上哪去？”
陆凡回头笑着对他说到：“你跟师姐慢慢聊，我先去做饭去了！”
来到厨房，陆凡内心也是替白羽高兴，自言自语道：“这呆子还挺有女人缘，看来师姐没准早就暗生情愫。”
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发出姨母笑。
同时顺手拿起断剑当柴刀劈起柴来。
说来也怪，这断剑虽然沾满了铁锈，但劈起柴来那叫一个快。
“看来啊，你跟我一样，还是更适合当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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