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宣发
蝙蝠洞。
断续的水滴声在无数次反射后模糊不清, 蝙蝠侠面对着屏幕上的视频，陷入沉思。
在解决完哥谭市内的混乱后，解救吉诺维亚外交官之女的警队发回报告。
主动现身要帮忙解救人质的红头罩虽然兑现了自己的诺言, 将小女孩完好无损地带出了仓库。但负责看守的几十名小丑帮成员全部死于当场, 警方赶到时地面甚至是热的。
“死于当场”也许不是最准确的用词。
鉴于现场反抗痕迹寥寥, 不像是势均力敌双方拼杀后留下的残局，这更像是一场单方面屠戮。
而弹道轨迹分析显示，红头罩所使用的武器正是从他此前从黑面具那里拦截的一批货物。
如果红头罩只是哥谭最新的地下势力竞争者, 仅仅是想加入这潭浑水参与利益争夺，那么这一切反而简单了。
对哥谭的现状而言, 最危险的甚至并不是那帮彻底站向黑暗面的坏人，而是类似的毫无自我约束和准则的“义警模仿犯”。
他可以因为对方是小丑的手下而大开杀戒，那么在面对其他犯罪甚至只是疑案的时候，是否也会同样以同样的手段处理。
为了界定犯罪，减少可能的失误，人类花了几乎是几千年来修改更正补充法律条款。而这样需要整个社会支持的体系，并非某个个人的判断力可以比拟。而一个没有不杀原则, 甚至很可能没有原则的“执法者”，和犯罪者的界限又在什么地方？
人会失误, 当失误的代价是死亡时，这就不是任何其他手段可以弥补的了。
尽管警方给出的信息提到红头罩在交接人质后直接消失, 但蝙蝠侠知道他留下了行踪的线索，刻意到几乎明显的地步, 仿佛是在等着自己追击上去。
蝙蝠侠敲了敲按键, 视频倒退, 慢放, 然后画面放大。
在追逐战中, 红头罩展现了卓越的身手，而这已经不仅仅是单纯的训练有素或反应力强大了，他甚至对蝙蝠侠的行为模式都有近乎条件反射般的了解。
红头罩所使用的武器装备几乎像是熟知蝙蝠侠而有意准备的，毕竟这世界上没有多少刀能迅速切断他抓钩枪的绳索。
也没有多少人能在绳索彻底缠死之前反应过来，并做出判断。
而他在逃跑时对路线很少有犹豫，就像对这座城市的细节了如指掌一般。这一点就连常年在街头工作的哥谭本地人也很少有人能做到，更遑论一个外来者。
视频快进。
哥谭联合车站，布杂风格的学院派新古典主义建筑，从布鲁斯的曾祖父时期沿用至今。红头罩打碎了天穹玻璃跃入，却没再继续追逐战。
“又把他送进了阿卡姆。”搁着一条双线铁路，红头罩抱臂，听不出语气。
蝙蝠侠敏锐察觉他仅仅用了单数人称代词。结合其代号的历史，这个“他”指的是三人中哪个，简直昭然若揭。
“你错得离谱，布鲁斯。”
他说，尾音淹没在呼啸而来的城市轻轨中。
数次降噪解析人声分离后，被电子音扭曲的“布鲁斯”让他务必在意。
对这件事，蝙蝠侠心中有一个答案。
死而复生对普通民众而言，也许只是个更接近谎言和魔术的天方夜谭，但他知道这是真实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尤其这个关键词最近在他的注意范围内出现了足够多的次数。
但很多时候，推测和直觉并不足够，他还需要证据。
东区新兴势力洛伦佐对开公司的事情得心应手，尤其他并不是真的需要资质证书，也不需要真的去政府机构注册，“打手公司”只是个顺口的说法，本质上还是更类似于帮派。至于合法性和洗白，等生意做大了再说吧。
底下的人倒是对换了个新老板和新运营模式没什么异议，几个提出不满的人在脑洞大开之后也没有了别的意见，阿嘉莎对自己的领导能力非常欣慰。
手中有了真实的资源之后，再往上面寻找买家就像拿着锁去配钥匙一样简单。想要打出名声，最重要的第一步就是让潜在的合作对象们认识自己。
七星花街的事情只能算小打小闹，甚至到不了大老板们耳朵里。让他们知道有这么一项业务存在，最简单，也是最省钱的宣发方式就是……
直接上门发传单。
目前，哥谭绝大部分需要打手的客户们都在监狱里打扑克，能自由活动的寥寥无几。而法尔科内、马罗尼这样的保守派犯罪家族不会需要外来人，同样有西西里背景，阿嘉莎清楚，“家族”之所以叫“家族”就是因为其局限于血脉的闭锁性。
所以她准备先去找新债主科波特先生上门自荐。
因为对方的外号是企鹅人，阿嘉莎为了投其所好，还专门研究了企鹅的习性，就是不知道科波特先生会自我分类成哪一种。
听说企鹅生活作息较为不规律，有时候甚至昼夜颠倒，晚上出去觅食白天回家睡觉，阿嘉莎寻思科波特先生说不定也有相同的作息。
但显然，她查阅的资料肯定有什么问题，反正奥斯瓦尔德·科波特先生对洛伦佐大半夜出现在自己床前的行为表示非常不满，威胁要把这个闯入者冻成冰雕，再拿雨伞戳穿他的头。
面对指向额头的黑伞，洛伦佐平静地举起双手。
她真的尽力了，闯入后发现科波特违背企鹅作息，真的在睡觉。善解人意的阿嘉莎知道睡眠被打断有多痛苦，一时间不知道是直接把他喊起来谈生意，还是在床边静静地等他自然醒。
但哥谭的犯罪领主显然警惕性非凡，企鹅人在洛伦佐平静的注视下睁开眼睛，几乎是瞬间就掏出黑雨伞，对准闯入者。
但这把伞中的武器系统也许因为某些阿嘉莎发誓自己绝不知情的小意外而出了故障，本应发射的子弹卡顿在膛中。他拍下呼叫铃，却没有手下来救援。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洛伦佐率先为自己的莽撞脱帽致歉，黑手套夹着一张名片，递给企鹅人。
“我想您的手下也许需要更新换代了，毕竟这些家伙就像车一样，总会折旧的。”
他走时还不忘塞给企鹅人一袋子垃圾，刷一刷赠送进度。
企鹅人拿着名片和被塞到手里的[普通口红]，愤怒和滑稽同时涌上，一时间陷入混沌的沉默。
他的卧室外铺着吸音地毯，以减少噪音，也方便了打手们在倒下的时候不会发出较大声响。
不管他之前需不需要补充打手，现在是一定需要了。
……
阿嘉莎从窗户跃出，自从有了偏向输出性质的马甲之后，她越来越能理解为什么在哥谭，门是装饰，窗户是门。
名片已经递出，她甚至贴心地为企鹅人旗下的工作岗位创造了缺口，至于后者什么时候下单，那就要看近期有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迫切地拥有这种需求。
如果没有，阿嘉莎就给他量身定制一个。
而她此刻最在意的一点是，面对企鹅人，她同样收到了[特殊人物]的提醒。
现在一共有三个人被如此标记，共同点不明。
她皱眉，试图分析提取出他们的特征。企鹅人和韦恩都是非常有钱的人，而根据阿嘉莎对这类人群的了解，在认识到巨额财富不仅仅只是数字后，他们往往对更多的钱财与权力有着远高于普通人的向往。
可是下水道里住着的那位肯定不是什么“有钱人”。
……但换一种思路。
如果不局限于金钱，而是“对某种东西有着远高于一般人的追求”，那么就说得通了。
鳄鱼人对血肉就有着超乎寻常的渴望。
唯一的问题是，以阿嘉莎对韦恩的了解，他至少在明面上绝不是企鹅人那种几乎将贪婪写在脸上的人。
韦恩集团致力于从各方面发展哥谭市民的生活水准，每年还会往慈善事业中投入巨额款项。阿嘉莎在学校时曾经有小组作业是做这方面的调研，她清楚韦恩集团支持的慈善机构并不只是一个好听的名头，也不像是个洗钱的手段，而是有切实的成绩在。
思绪再一次陷入死胡同。
好在[特殊人物]的问题只是她个人好奇，并不是什么有奖励的强制性任务。
第二个潜在的大客户就是黑面具。
要阿嘉莎还黑面具的债，她重拳出击。但可以收割黑面具的钱，她行动力迅速。
这位可怜人刚刚痛失制药厂，又被另一个新出现的竞争者红头罩连番抢劫骚扰，最近精神状况堪忧，听说已经神志不清到开始无差别攻击自己的手下。充分考虑到客户的心理健康，也吸取了企鹅人那里的教训，阿嘉莎这次是白天去找黑面具的。
她倒是没有直接闯进黑面具的地盘跟他面谈，主要是这位大老板最近心情差到已经不开放见面预约。另一方面，洛伦佐刚刚抢了黑面具一块地，虽然只是他庞大犯罪版图中的边角碎料，但难保自己这时候出现在他面前不会让他想起这件事。
很难以置信，哥谭雇佣兵论坛上贩卖的东西甚至包括各大犯罪首领们的近日行程，价格区间也随正主咖位变化。
所以阿嘉莎买了黑面具的行程单，在他的座驾准备接人时打晕司机，将自己的名片订在了后视镜上。
临走前，又有点担心会不会不够显眼，万一黑面具没看到，这一趟就白跑了。
所以她多撒了几张。
片刻后，黑面具拉开车门，陷入沉默。
他的座驾被洋洋洒洒的白色名片覆盖，至少几千张，每一张上面都印着洛伦佐的大名。
考虑到这个人近日敢从自己手上撕下来一小块地盘，很难不觉得这是一种挑衅。种思路。
如果不局限于金钱，而是“对某种东西有着远高于一般人的追求”，那么就说得通了。
鳄鱼人对血肉就有着超乎寻常的渴望。
唯一的问题是，以阿嘉莎对韦恩的了解，他至少在明面上绝不是企鹅人那种几乎将贪婪写在脸上的人。
韦恩集团致力于从各方面发展哥谭市民的生活水准，每年还会往慈善事业中投入巨额款项。阿嘉莎在学校时曾经有小组作业是做这方面的调研，她清楚韦恩集团支持的慈善机构并不只是一个好听的名头，也不像是个洗钱的手段，而是有切实的成绩在。
思绪再一次陷入死胡同。
好在[特殊人物]的问题只是她个人好奇，并不是什么有奖励的强制性任务。
第二个潜在的大客户就是黑面具。
要阿嘉莎还黑面具的债，她重拳出击。但可以收割黑面具的钱，她行动力迅速。
这位可怜人刚刚痛失制药厂，又被另一个新出现的竞争者红头罩连番抢劫骚扰，最近精神状况堪忧，听说已经神志不清到开始无差别攻击自己的手下。充分考虑到客户的心理健康，也吸取了企鹅人那里的教训，阿嘉莎这次是白天去找黑面具的。
她倒是没有直接闯进黑面具的地盘跟他面谈，主要是这位大老板最近心情差到已经不开放见面预约。另一方面，洛伦佐刚刚抢了黑面具一块地，虽然只是他庞大犯罪版图中的边角碎料，但难保自己这时候出现在他面前不会让他想起这件事。
很难以置信，哥谭雇佣兵论坛上贩卖的东西甚至包括各大犯罪首领们的近日行程，价格区间也随正主咖位变化。
所以阿嘉莎买了黑面具的行程单，在他的座驾准备接人时打晕司机，将自己的名片订在了后视镜上。
临走前，又有点担心会不会不够显眼，万一黑面具没看到，这一趟就白跑了。
所以她多撒了几张。
片刻后，黑面具拉开车门，陷入沉默。
他的座驾被洋洋洒洒的白色名片覆盖，至少几千张，每一张上面都印着洛伦佐的大名。
考虑到这个人近日敢从自己手上撕下来一小块地盘，很难不觉得这是一种挑衅。种思路。
如果不局限于金钱，而是“对某种东西有着远高于一般人的追求”，那么就说得通了。
鳄鱼人对血肉就有着超乎寻常的渴望。
唯一的问题是，以阿嘉莎对韦恩的了解，他至少在明面上绝不是企鹅人那种几乎将贪婪写在脸上的人。
韦恩集团致力于从各方面发展哥谭市民的生活水准，每年还会往慈善事业中投入巨额款项。阿嘉莎在学校时曾经有小组作业是做这方面的调研，她清楚韦恩集团支持的慈善机构并不只是一个好听的名头，也不像是个洗钱的手段，而是有切实的成绩在。
思绪再一次陷入死胡同。
好在[特殊人物]的问题只是她个人好奇，并不是什么有奖励的强制性任务。
第二个潜在的大客户就是黑面具。
要阿嘉莎还黑面具的债，她重拳出击。但可以收割黑面具的钱，她行动力迅速。
这位可怜人刚刚痛失制药厂，又被另一个新出现的竞争者红头罩连番抢劫骚扰，最近精神状况堪忧，听说已经神志不清到开始无差别攻击自己的手下。充分考虑到客户的心理健康，也吸取了企鹅人那里的教训，阿嘉莎这次是白天去找黑面具的。
她倒是没有直接闯进黑面具的地盘跟他面谈，主要是这位大老板最近心情差到已经不开放见面预约。另一方面，洛伦佐刚刚抢了黑面具一块地，虽然只是他庞大犯罪版图中的边角碎料，但难保自己这时候出现在他面前不会让他想起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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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阿嘉莎买了黑面具的行程单，在他的座驾准备接人时打晕司机，将自己的名片订在了后视镜上。
临走前，又有点担心会不会不够显眼，万一黑面具没看到，这一趟就白跑了。
所以她多撒了几张。
片刻后，黑面具拉开车门，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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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这个人近日敢从自己手上撕下来一小块地盘，很难不觉得这是一种挑衅。种思路。
如果不局限于金钱，而是“对某种东西有着远高于一般人的追求”，那么就说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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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问题是，以阿嘉莎对韦恩的了解，他至少在明面上绝不是企鹅人那种几乎将贪婪写在脸上的人。
韦恩集团致力于从各方面发展哥谭市民的生活水准，每年还会往慈善事业中投入巨额款项。阿嘉莎在学校时曾经有小组作业是做这方面的调研，她清楚韦恩集团支持的慈善机构并不只是一个好听的名头，也不像是个洗钱的手段，而是有切实的成绩在。
思绪再一次陷入死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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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潜在的大客户就是黑面具。
要阿嘉莎还黑面具的债，她重拳出击。但可以收割黑面具的钱，她行动力迅速。
这位可怜人刚刚痛失制药厂，又被另一个新出现的竞争者红头罩连番抢劫骚扰，最近精神状况堪忧，听说已经神志不清到开始无差别攻击自己的手下。充分考虑到客户的心理健康，也吸取了企鹅人那里的教训，阿嘉莎这次是白天去找黑面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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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阿嘉莎买了黑面具的行程单，在他的座驾准备接人时打晕司机，将自己的名片订在了后视镜上。
临走前，又有点担心会不会不够显眼，万一黑面具没看到，这一趟就白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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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黑面具拉开车门，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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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前，又有点担心会不会不够显眼，万一黑面具没看到，这一趟就白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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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黑面具拉开车门，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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