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面具
第六大道1211号, 哥谭市新闻总台。
近两百名人质鱼贯而出，恐惧在他们的脸上留下深深的印记。每个人神情呆板，面部肌肉僵硬到略微颤抖, 佝偻地裹着毯子。
数十辆救护车在外待命，除了身体上的损伤外, 他们恐怕同样需要长时间的心理疏导。
几队警员已经穿上防护服进入建筑内，排查所有的可疑威胁。
至于小丑，陷入深度昏迷的他在武装人员看守下被押送往阿卡姆。
一名警探刚想找蝙蝠侠确认情况，却发现哥谭义警已经不知何时消失了。
“习惯就好。”
带队的警长拍拍他的肩。
……
海滨路2277号集中仓库502仓。
局长戈登亲自带队, 与门外看守的小丑帮成员交锋后, 根据纸条上的地址抵达仓库外。
破门钳拆开薄金属卷帘门, 武装齐备的警员端枪而入。
市长先生横卧在地面上，被绳索和银色胶带捆绑得如同一只蚕蛹。
他的脸被胶带长时间粘贴，边缘肿胀泛红。抬头望向打开的仓库门外, 被警用手电筒的冷光刺痛眼睛。
拆弹专家根据宴会厅发来的图纸有条不紊排查炸弹，市长先生披着毛毯上了救护车。
和他之前多任遭遇不测的同僚相比, 市长先生是幸运的。他成功获救，生命体征良好。
然而由于小丑放出的黑料, 即使这些在政圈里真的算不上什么耸人听闻的大事情，他的政治生涯也基本到此结束了。
……
同花顺街7709号航空集运仓。
gcpd特遣队抵达时, 地上躺满了小丑的手下。烧焦的金属味在冷雨中若隐若现, 满地鲜红被雨水无尽稀释, 渗透进水泥路面中，几乎和夜色一样黑。
仓库门被凝胶炸弹破坏, 他们警惕地持枪望去, 警用手电的冷光汇聚在一个人影身上。
红头罩从黑暗中走出, 横抱着被劫持的小女孩。后者身上的束缚物已经解开, 裹在宽大的夹克中，红头罩一手替她遮住了雨。
在哥谭，任何蒙面的人都可能是个新晋的威胁。
数十把警用突击□□的枪口瞬间对准他。
红头罩对这些视若无睹。他将人质交给了随救护车而来的急救员，随即消失于夜色中。
拆弹专家随后进入仓库内，却发现所有炸弹都已经被暴力拆除。
……
钻石区，哥谭市慈善总会感恩节晚宴。
没受到什么大伤害的人质们跟随警官的指引疏散，有不少抓着身边的警探大声抱怨今天的遭遇。什么警官来的太晚（这倒确实），蝙蝠侠去哪了（去状况更严重的地方了），他们的一个晚上全毁了之类的。
也有原本只是勉强维持表面关系的上流人士们因为今天答题时的信任危机彻底撕破脸，恐怕接下来一段时间会导致哥谭的金融和政圈震荡。
双面人被巨量吨位的水迎头砸下，直接送去了急救。谜语人倒还保持着清醒，作为今晚三个策划人中唯一一个精神问题相对没有那么严重，又足够清醒的人，他会面临蝙蝠侠的单独盘问。
现场忙碌到一片混乱，所有人的答题器被上缴，统一销毁。整栋建筑经历了几次爆破后岌岌可危，只能推倒重建。
阿嘉莎假装随着人流，趁机溜到蝙蝠侠身边，抽了五次礼物赠送后的概率up宝箱。
拜托了！她食指和中指摞在一起，默默祈祷。
阿嘉莎现在可是身上叠了三重幸运buff的女人：[罗宾的祝福]，宝箱的概率up，还有蝙蝠侠玄学。要是抽不出金，她就……
【恭喜您！获得[未知物品·图纸]x1！】
【[图纸·面具]：可以根据图纸制作面具。还记得你收集的数据吗？快来体验捏脸的快乐吧！】
她翻了翻图纸说明，制作一次面具除了建模数据外，竟然还需要100枚许愿币。
阿嘉莎想想自己的余额，陷入沉默。虽然刚刚完成大量愿望，一次性获得了三位数的许愿币，但收获远没有她预估的多。
她已经好久没有在愿望成功实现的情况下收到三星评价了诶！你们哥谭人什么毛病，有命活下来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
【客户评价：三星。
“太慢了！”】
【客户评价：三星。
“真无语，怎么会有这种事情，我要求精神损失赔偿！”】
阿嘉莎翻页，最新评价中，五星寥寥无几，四星屈指可数。要不是这些人确实全须全尾地获救了，说不定今天还会多几个一星二星。
“……”
她深吸气，压下蠢蠢欲动的杀意。
不行，阿嘉莎，不能鲨人。会被做成表的。冷静。幸好今天没有带柯尔特出门……
啊啊可恶！大小姐就没受过这种委屈，来哥谭之后怎么天天都是这种破事情！
她将手机揣回口袋内，和今天的工资放在一起。
趁着警方和蝙蝠侠忙于处理现场状况，人群疏散又一片混乱，阿嘉莎偷偷开溜。
尽管小丑晚间秀的直播在她站出来对峙双面人的时候已经被切断了，没有引起大范围的注意，但阿嘉莎知道自己肯定已经进入警方的视线，说不定会被带去做笔录。
到时候信息一录入，别人就会发现怎么她和证件的信息对不上？深入研究一下，可能就发现她怎么和阿维多灭门案的受害者之一高度相似。
尽管阿嘉莎做过了面部的伪装，只要不是朝夕相处的人，凭借肉眼很难第一时间认出她。毕竟在公众印象中，她的真实身份是个死人，再在气质和衣着上稍加改变，很少有人会往那个方向考虑。
然而经过电脑的人像对比可就不一样了，她到底没有动过骨头，也没有把自己弄得像黑面具那样面目全非，还是可以判断出相似的。
尤其根据她的经验，法尔科内这种级别的犯罪家族肯定和警局有首尾，一旦消息传到他们那里……
阿嘉莎的规划就崩盘了。
更别提她刚刚和罗宾组队，肯定进了蝙蝠侠的注意范围内，怕不是要喜提谜语人同等待遇。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七星花街完全没有被今夜的动乱打扰，平静得一如既往。
除了偶尔传来的遥远枪声，非常的宁静。
不得不说marble施工队的效率确实不错，现在她的店已经搭建起了大致的轮廓。不过速度确实快得出乎预料，阿嘉莎略微有点疑惑，水泥板在这种天气里这么快就能干透吗？
不过更不科学的事情她自己都试过了，这点小异常倒也没什么。
最初几天施工队还是二十四小时轮班作业，后来在阿嘉莎的建议下，他们晚上就会下班，把私人空间留给阿嘉莎。
她踏入店门，感受着身上的疲惫离自己而去。肺部的异样也消失，阿嘉莎才意识到自己在刚刚过去的晚上是处于怎样一种不太正常的亢奋中。
不仅仅像她察觉的那样，在吸入小丑笑气后一直很想笑。她的思维也被这一丁点笑气稍微改变，情绪被放大，风险态度的指针滑向“风险偏好”，“好玩”的这部分需求在理智中占了上风。
幸好不太多。
阿嘉莎知道自己在大事上算是偏向于风险厌恶的人，尽管喜欢抽卡被概率狠狠玩弄的感觉，但重要的事情上她更喜欢十拿十稳，即便有风险，也最好是小概率，或者能和利益对冲掉。
好在今晚加了幸运buff，莽了一把的结果还不错，没有捅出什么大娄子。
水管线路刚铺完，只不过时不时往外排气，水龙头跟个机关枪似的。阿嘉莎刚打开水，摸到脸上的东西。
……是多米诺面具。她好像直接把侍应生制服穿回家了。
她总算有时间可以研究[图纸·面具]。虽然每次制作都要花费高额许愿币，但是相对的，它的冷却期比[图纸·门]要短得多。
阿嘉莎找到[贝蒂的数据]，这件物品的介绍已经变成了：
【[贝蒂的数据]：贝特妮·“贝蒂”·约翰逊的建模数据。请在[图纸·面具]界面查看使用详情。】
制作界面上，如同游戏建模捏脸一般，左边是预览图，右边是所有的参数。
阿嘉莎左右划了划，发现只能在一定范围内更改。比如贝蒂的身高在一米六，她就不能把这一项拉到两米。面部特征也是如此，尽管可以更改，但是最大限度的改动后仍然能看出贝蒂的影子。
阿嘉莎划了划数据，感觉怎么改都有点怪，最后将发色调整为红铜色，虹膜更改成和自己更接近的蓝灰，点击了确认。
【请为面具命名。】
贝蒂的全名是贝特妮，另一种昵称是贝丝。阿嘉莎输入后，屏幕上出现合成动画。
许愿币的最高数位一下减了个一，阿嘉莎心底隐痛，只能希望面具的效果值得这个价格。
毕竟一枚许愿币做出来的[坚硬的门]可是能在爆破中屹立不倒，一百枚要是质量不够好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恭喜您制作成功。】
【恭喜您获得[贝丝的面具]x1】
那是一副如石膏人像般纯白的面具，五官起伏柔和。阿嘉莎走到镜子前，半信半疑地扣在自己脸上。
她眼前的镜子中，是个红发蓝眼的年轻女孩，脸庞圆润，天真纯美，看起来自有一种普通环境中成长起来的向阳性。不像阿嘉莎本人，也不太像她印象中贝蒂病骨支离的样子。
好极了。这几天阿嘉莎一直在外面找各种工作，施工队汇报说有疑似帮派的人想来这里堵人，可能是碍于工地现场到处都是壮汉而没敢上前，一直在附近徘徊。
阿嘉莎猜测就是红发帮在炸了自己的店后，恶从胆边生，想一劳永逸解决自己。只是这几天恰好一直在哥谭市到处打工，红发帮找不到人而已。
怎么办？当然是在他们一劳永逸解决自己之前先一劳永逸解决他们啊。
终于能换一张脸，她可以不用担心被发现而束手束脚了。
但……
阿嘉莎带着[贝丝的面具]，感到心情平和而快乐，仿佛现在不是哥谭阴森森的晚上，而是大都会阳光明媚的下午。她甚至愉悦到想要推开窗户，对着垃圾桶，像迪〇尼公主一样把自己的想法唱出来。
她一点也不想提着柯尔特去打架，只想好好打扫一下店铺，养一些植物和小动物，然后愉快地给自己准备餐点。唔，明天早上吃酥皮蛋挞怎么样……
她的理智体会出一丝异样。
阿嘉莎摘掉面具。
思路继续。既然红发帮有对她下手的意图，那她就干脆换个身份，干掉红发帮，自己当这条街的大佬。
……这才是她正常的思路！
这个面具有问题吧！便有风险，也最好是小概率，或者能和利益对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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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当然是在他们一劳永逸解决自己之前先一劳永逸解决他们啊。
终于能换一张脸，她可以不用担心被发现而束手束脚了。
但……
阿嘉莎带着[贝丝的面具]，感到心情平和而快乐，仿佛现在不是哥谭阴森森的晚上，而是大都会阳光明媚的下午。她甚至愉悦到想要推开窗户，对着垃圾桶，像迪〇尼公主一样把自己的想法唱出来。
她一点也不想提着柯尔特去打架，只想好好打扫一下店铺，养一些植物和小动物，然后愉快地给自己准备餐点。唔，明天早上吃酥皮蛋挞怎么样……
她的理智体会出一丝异样。
阿嘉莎摘掉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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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她正常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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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她正常的思路！
这个面具有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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