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
莉莉丝搂着小丑的瘦腰，身上湿答答的，摩托艇又开的飞快，风一吹就有点冷。
她贴在小丑的后背。
闭上眼睛，含糊问：“你冷吗？”
小丑回答的迅速：“当然不冷。”
他的语气过于亢奋。
简直就像瘾君子刚磕完药。
莉莉丝搂紧他的腰，“我冷。”
摩托艇声音太大，小丑没听清，歪头咧嘴笑的恣意，“你说什么，甜心？”
莉莉丝：“……”
这就是传说中的，得到以后就不珍惜了吗？
她抿抿唇，一把将小丑推进海里。
摩托艇差点失去平衡。
漂出一大段距离后才被莉莉丝掌控住。
她掉头开回来，停下。
小巧精致的下巴微微抬起，倨傲又有点娇气的可爱，“我冷。”
小丑浮出水面，了然的拖着腔调：“哦——”
他妆花的更厉害了，脸上像糊了层打翻的水彩盘，嘴巴两端的伤疤衬得脸颊凹陷，唯独一双眼睛澄澈晶亮。
充满亮光，如同璀璨星河。
“哦，我可怜的莉莉丝，怎么能冻到你的呢，我的小甜心？”
他的语气实在太夸张。
好似站在了舞台上在演一出浮夸的喜剧。
莉莉丝更冷了。
小丑像个水鬼从海里爬上来，藻绿色的头发湿答答贴在脸颊，他没有去管这些不听话的头发，坐在莉莉丝后面，一把抱住了娇小的身躯。
他下巴抵在了女孩的肩窝，侧头，鼻尖蹭到她的肌肤，嗓音低哑。
“还冷吗，甜心？”
莉莉丝没回话，骑着摩托艇一骑绝尘，海面震出层层波纹，像小丑愉悦的笑声一样荡漾。
…
骑了会儿。
小丑正捏着莉莉丝的耳朵玩，语气兴奋，兴奋的就跟小孩见到童话城堡一样，“甜心，前面有邮轮哎！我把邮轮抢回来给莉莉丝！”
莉莉丝蹙眉：“我要邮轮干什么？”
小丑失望的哦了声。
莉莉丝心生不忍，暗自思索是不是对他过于冷漠苛责，柔声哄他：“你喜欢邮轮吗，我送给你一艘，怎么样？”
小丑亲了口她脸蛋，似是回味：“我的小甜心，你真甜。”
莉莉丝唇角翘了起来。
忽然看到有人站在甲板又蹦又跳，还不停地挥手。
距离近了，看清了人。
是萨克。
萨克见莉莉丝上船，忙把浴巾披在她身上，完全忽视掉小丑，他兴奋说：“你猜我遇到了谁？”
莉莉丝：“谁？”
“布兰特！”他大声说。
莉莉丝：“埃文的……前男友？”
萨克登时紧张。
该不会落水以后又失忆了吧？
……布兰特这个埃文前男友的人设，不是上次失忆时给他安的吗？
莉莉丝揉了揉脑袋，“我有点懵了，哪个布兰特？”
萨克：“总是和埃文腻在一起……算是朋友。”
莉莉丝完全不理解他的激动。
萨克：“这艘油轮！他的！我们可以随便玩！”
小丑压下唇角。
萨克冷笑了声，阴阳怪气道：“我们的小丑先生似乎有不同的见解呢，请问你全部的积蓄能够买邮轮吗？”
小丑笑得嚣张，手搭在莉莉丝肩膀，“我家甜心会送我。”
萨克：“……”
呸！小白脸！
……还是毁了容的小白脸！
莉莉丝扔给了小丑一条浴巾，搭在他头上，堵住他要说的话，对他和萨克说：“如果不能和平相处，就把对方当空气，好吗？”
萨克和小丑面无表情的对视了眼，都没回话。
莉莉丝就当他们同意了。
“这里有房间吗，我想换个衣服。”
“有的。”
等她找到房间，洗完澡出浴室时，居然没有见到小丑。
——最近这段时间，小丑恨不得二十四小时粘在她身边。
莉莉丝一时有些不习惯。
敲门声响起。
萨克：“走，去宴会厅玩一会儿，听说还有明星在拍电影。”
莉莉丝兴致恹恹，“什么电影？”
萨克也不太清楚，“管他呢，反正有热闹可以凑。”
莉莉丝想着反正也没事，给小丑留了张字条就去宴会厅。
宴会厅的气氛不怎么好。
还没进去，莉莉丝就感受到了一股压抑。
她推开门。
发现小丑正在人群中穿梭，停在乐队旁边跳舞。
他的脸太有标志性，又上过电视，又是让哥谭暴-乱的导火索。
他风头正盛。
已经有人认出了他，正悄无声息的想要退场，远离变态。
但也有人没有控制住，惊呼出声，“让我离开！让我离开！你们没看到吗？那有个疯子，疯子在这里！快让我离开！”
正巧最后一个音符跳跃结束。
小丑顿时万众瞩目，他跳着舞，忽然大笑了起来，他举起双手，不怎么走心的说，“别害怕，别害怕。”
有人看到他手中握着黑色的东西，“你拿的什么？”
小丑像是才意识到自己手里还有东西一般，哇了声，认真思索，“嗯……这好像是炸-弹的引爆器呢。”
尖叫声瞬间爆发。
宴会厅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锁上了。
小丑笑容温柔，“别害怕。”
“我把其中一个炸-弹放在了一个叫……”他做出沉思模样，“哦，大概是叫伊瑞尔，或者西瑞尔，谁知道呢？”
其中穿着黑色西装的英俊男人走了出来，脸色凝重，“你说西瑞尔？”
萨克哇哦了声，偏头小声和莉莉丝说，“西瑞尔是布兰特的弟弟。”
莉莉丝也小声讲悄悄话，“我们能离开吗？”
萨克格外兴奋，“别啊，我有预感，今天有场好戏！”
莉莉丝在心里盘算着，把小丑敲晕带走的可能性——
算了算了。
出门在外，还去给他留点面子。
她打了个哈欠，从萨克端的盘子里拿了颗草莓，“说话的人是布兰特？”
萨克：“嗯嗯嗯。”
“他们家的故事有点复杂。”他语气一顿，“你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了吗？当时西瑞尔还追过你呢。”
莉莉丝：“……”
要不还是把小丑打晕带走吧。
萨克用手肘怼了怼她，示意她看另一边，“那边有人在偷拍，是电视台的，你猜会不会成了现场直播？”
莉莉丝沉默两秒，决定躲起来。
萨克递给了她个狐狸面具。
莉莉丝狐疑看他眼，“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萨克掐着手指比划，“也就早那么一点点。”
另一边。
“……两个引爆器，一个在你弟弟身上，一个在这宴会厅。”
小丑走到他面前，从口袋掏了掏，压下唇角嘟囔，“哦，在这里。”
“给你。”语气很像是在说“去吧，皮卡丘”，“只要你决定按下这个按钮，这里的人们就安全了。”
但西瑞尔就会死。
布兰特瞬间成为众矢之的。
他握紧手中的引爆器，勉强维持着镇定，“那你呢？你要和我们一起死吗？”
小丑咧嘴笑着，“看来你是选择牺牲这里的所有人来救你弟弟了呢。”
场面瞬间混乱起来。
布兰特耳边充斥着各种声音。
——“你要害死我们所有人吗？布兰特！”
——“快点按下按钮！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为了讨好老布兰特，才对西瑞尔好的，你就是想继承家产！”
——“等西瑞尔死了，家产都是你的，快点按按钮！我们不会说出去的！”
——“如果你下不了手，把按钮给我，我来！”
——“把按钮给他！让他来！布兰特，快点做选择！”
——“你要害死我们吗！？”
布兰特面色犹豫，“他毕竟是我弟弟，我下不了手，可整个宴会厅这么多的人命……”
他将引爆器递给了说能按下按钮的那个人，“我做不到，我做不出选择。”
那人接过引爆器，冷笑了声，“收收你虚伪的作态吧，布兰特先生，你既没有孤注一掷的勇气，又想要坐享其成，等西瑞尔死后继承家产，怪不得如今只能勉强维持体面。”
他只是冷淡的叙述。
但眼神却在明晃晃的说“懦夫”。
布兰特咬牙握紧拳头。
在那人按下按钮后，骤然泄力。
耳边“嘭嘭嘭”的声响逐渐遥远。
布兰特似是悲伤的闭上眼睛。
忽然有人说。
“whatthefuck！”
布兰特睁开眼，爆-炸声还没停下，然而窗外炸开了绚丽烟花，美的梦幻。
那不是炸弹的引爆器，那是烟花的引爆器。
他面色难看的看向小丑。
小丑舞步绽放出盛开的姿势，扬起笑脸，“surprise！”
他慢慢敛了笑容，凑到脸色难看的布兰特面前，“你不开心吗？我的笑话不好笑吗？”
布兰特喉结滚动，身上全是冷汗，他扯出一个笑容，干巴巴说，“好笑。”
小丑啧啧两声，“好孩子。”
他走到正在偷拍的摄像机面前。
摄像大哥吓得瑟瑟发抖，差点把手中的设备扔掉。
然而小丑只是整理了下西装，扬起灿烂笑容，认真宣布，像得到了最高奖励的小朋友向世界炫耀。
“这是为我的甜心放的烟花。”
“我明天要结婚了。”
萨克忍不住嘟囔。
“所以还炸宴会厅吗？炸弹还是我搬的，我还等着看呢。”
莉莉丝戴好面具，飞速转身：“只希望小丑别提我名字。”
当着全国观众的面被求婚——
她只觉得社死。
萨克拍拍她肩膀，安慰她，“别担心，明天去登记肯定会被知道名字的。”
莉莉丝：“……”
“要不还是把宴会厅炸了吧？”
一直偷听他们谈话的路人像看智障一样看着他们俩。
你们！他妈的！有没有想过！
宴会厅炸了，你们还能不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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